,如今又已經敗落,對李家,毫無威脅。
李婉雲在處理了這個自稱舅爺的一家之後,平靜地想。
不過,還是不要留下隱患好了。
九月九重陽的時候,許珍和李婉雲約了一起出去爬山。
李牧言和沈勳也跟了過來。
李夫人在一旁笑微微地看著幾個小孩子,覺得真是熱鬧。
許珍有些羞怯地叫沈勳叔叔,李牧言和李婉雲怪異的目光同時看過來。
沈勳尷尬地笑了笑:“阿珍,咱倆,只差五歲。”
許珍很堅持,“可是,爹和沈叔叔你是同輩。”
沈勳一臉便秘的表情。
等到李婉雲和許珍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許珍才笑嘻嘻地說。
其實,她不過是想看沈勳變臉的樣子罷了。
“很好玩的呀。”小女孩天真地對李婉雲說,“其實是個好人呢。”
李婉雲神色怪異地看一眼沈勳,後者正對著她傻笑。
真是,慘不忍睹的笑臉。
李婉雲受傷般地轉過臉去,沈勳立刻垮下了臉。
然後,他們在山頂遇到了其他人。
許珍的臉色變了一變,貴女的架勢端起來,禮儀絲毫不錯地行禮。
“見過程夫人。”
程夫人有一兒一女,還帶著兩個庶女,一家人熱熱鬧鬧地佔了一塊地。
聽到許珍的問好,對方笑微微地抬起頭來。
“原來是許姑娘,”她說,“怎麼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然後,漫不經心地轉過臉去。
她的女兒吃吃地笑了起來。
許珍漲紅了臉,李婉雲拉著她什麼都不說,直接離開。
沈勳笑嘻嘻地掃過那一家人,目光微微冷了一冷。
五個人,只有李夫人和許珍忿忿不平。
當然,下人們最不快。
只是沒有人敢於在李家兩兄妹面前表現出來。
自從李老爺出事之後,李婉雲就趁機教著李夫人清洗了內院。如今,李家除了幾個不能動的釘子,一片朗朗乾坤。
“對不起。”許珍說,“如果不是我,不會……”她垂著頭,臉頰微紅。
李夫人笑著將她摟在懷中:“傻姑娘,那人自己不修口德,與你何干。說起來,還是我們連累了你。”
許珍眼圈泛紅,搖頭:“不是,左相和祖父關係不好,所以……”
所以,不管許珍做什麼,總是得不到一句好話的。
李婉雲默默地想,這樣七情上面的左相一家,倒得也特別快。
插了茱萸,又喝了菊花酒,一行人就下山了。
然後,在路上,又遇到程家人,浩浩蕩蕩地堵滿了路。
沈勳看著被擋得死死的路,唇邊的笑意越發冷了幾分。
李牧言伸手按住他的肩:“不必放在心上,飛揚跋扈的人,總是活不長久的。”
特別是當他們身居高位的時候。
重陽之後,日子彷彿過得飛快起來。
李婉雲龜縮在屋子裡,覺得只是一眨眼,天上就開始落雪了。
然後,就要開始準備過年。
李老爺被人抱了出來,勉強完成了一次祭祖。
這個時侯,他的目光就格外悲哀。但是,落到李牧言身上,就有了稍微的暖意。
至少,自己還是有一個兒子有出息,不算丟李家的臉。
最後,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裡的位置,已經漸漸地被李牧言取代了。
已經是新的一代了。
李牧言對此毫無自覺。
他不過是不想再一次憋屈地死去。不做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