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調和,所以你們兩人,只需各取身上一半的血液就足夠了,以我滄瀾山秘藥守護,絕不會傷及性命!只需補養幾日,自然又能恢復如初!”
血親的血?
風子嶽愣了一愣,臉上隱現怒容。
所謂血親,武聖唯一的血親就是他的女兒夢凰——這麼說來,二十年前他已經在計劃此事,之所以一百幾十歲的人,還要娶妻生女,目標不過是為了留下一脈血親,就為了今日換血之用。
“風公子何必要生氣?夢凰我養她到現在,自小嬌生慣養,什麼好處沒享受過,今日我這做爹的借她半身血,又不是要她的命,天經地義——”
“——至於風公子你,其實老夫也是仁至義盡,你要的清聖白蒼耳果,我已經雙手奉上,只要你助老夫完成換血,驅除魔氣,這滄瀾山的基業,照樣還是傳給了你,你爹,我自然也是不會傷他一根毫毛——你所要做的,不過就是捨棄半身血液,難道還捨不得麼?”
武聖的聲音之中,充滿魅惑之意。
風子嶽當然不在意什麼滄瀾山的基業,不過他父親風不凡,他卻是不能不管。想到此處,風子嶽冷哼一聲,“武聖所說,既然如此簡單,何必要繞那麼大的圈子,當初直接提出,在下也未必不允!”
如果拿清聖白蒼耳果作為條件,武聖開誠佈公,如果取一般的血確實對身體沒什麼不可恢復的傷害的話,這件事未必沒得商量。
武聖偏偏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彎子,之前大概是想讓自己對付龍魔,兩敗俱傷之後剛好趁機下手,沒想到自己勝過龍魔,養好傷勢才回來見他,令他無隙可趁。
後來這聖泉沐浴之時,他又想派人用毒,偏偏又被自己僥倖看破,最後卻是拿風子岳父親的性命,來威脅他就範。
這一通糾結,實在是讓人費解。
“交淺忌言深,”武聖淡淡一笑,“我與風公子畢竟也不過初遇,風公子是什麼樣的人,老夫也不知道,這換血之事,茲事體大,老夫也不敢怠慢,所以免不得用了些手段,倒是要請風公子見諒!”
風子嶽眉頭一皺,武聖所說,強詞奪理,真是一派陰暗的邏輯,不過他如今也不能強項,只是冷笑不已。
“既然如此,我答應了你,就請武聖將我爹放出來,我們就早日行此換血之法吧!”
風子嶽也懶得跟他囉嗦,不就是要半身血液麼?
只要父親安全,就舍了這半身血液給他,又值得什麼?
“風公子見諒,為了安全起見,我看還是等我們這換血完成之後,再與令尊見面吧——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不是麼?”
武聖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風子嶽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不過此時對方佔著上風,也只好咬牙苦忍。
“好,既然如此,就請武聖儘快安排換血之法吧!這滄瀾山上,我可是一天都不想耽擱了!”
聽得此言,武聖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帶著狂妄與興奮。
……
一日之後,風子嶽在武聖靜室地下的密室之中,靜靜地坐在榻上,等著武聖來取血的時候。
武聖的意思,也正是趁著這三日聖泉沐浴之中,將這換血之法做完,這樣的話,他再出去的時候,滄瀾山眾人也不會有所懷疑。
不過風子嶽之所以願意接下這武聖傳承,也無非是為了想要尋找父親的蹤跡,如今既然風不凡的下落已經知曉,他也沒什麼興趣。
何況看武聖該如此行徑,之後肯定也不會甘心放權,與其在此浪費時間不如早日離去。
這話他也沒去跟武聖說,反正換血之法之後,帶著父親風不凡揚長而去,此後滄瀾山之事,再與自己無關,頂多再去一次鎮魔石碑,看看如何封印就是。
他主意已定,這一天都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