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一些——不過,若不是復活的是破虛巔峰的高手,只怕也不可能會消耗光他陰陽魔瞳之力吧?”
“要是讓他復活一個破虛巔峰高手——我他孃的還是希望他直接用煉獄一招毀了天武大陸來得爽快!”
妖煌不過破虛中境,已經是天下無敵。
要是來了一個破虛巔峰的高手,那還真是不要讓人活了,破虛巔峰高手,或許不用藉助什麼寶物,就能發出這毀天滅地的招數,那還是乾脆讓妖煌直接滅世得了——還省得兩遍麻煩。
風子嶽問得清楚,這時候妖煌卻已經不耐煩了。
“風子嶽!我神獸本體,已經告訴了你。不傷他人的誓言,我也已經立下,那你還不趕快下來一戰,難道是怕死麼?”
他朗聲呼喝,騰空而起,綢衣飄動,就如一團血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燒。
風子嶽長笑一聲,昂首而出,手握青銅古劍,白衣飄飄,凌空而立,與妖煌遙遙相對,氣勢不讓。
“小子,你如此年輕,就已經踏入破虛境界,日後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可惜,今日就要死在我的手下!再也沒有未來了!”
“你若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說這些不中用的話,又有何用?”
風子嶽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
他的心中,倒是戰意沸騰。
妖煌的確強大,甚至是他未曾想過的強大,破虛中境加上神獸之體,還有幾乎堪稱完美的武學,是一個難以挑戰的對手。
但也正是因為這難以挑戰,所以給了風子嶽更大的壓力和動力。
撇開一切別的事情不論,對於一個純粹的武者而言,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對手越強大越好,越是強大的對手,越能讓人看到自己的差距。
而在生死之間的搏殺,更是能獲得提升的空間。
風子嶽跟楚狂人那種型別的天才不同。
楚狂人與妖煌只是過了一招,立刻就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他不再需要生死搏殺,只要苦心鑽研,花一段時間,就可以追上和彌補這一層差距。
他如今之所以一直閉關不出,只是因為他沉溺於風子嶽的無名劍法之中。
無名劍法的境界太高,以楚狂人之姿,也不能輕易參悟明白,這才延緩了他前進的步伐——不,實際上他仍然是在飛速的進步之中,只是距離無名劍法融會貫通,還是差了無數境界,所以,暫時他被這無名劍法束縛而已。
但對於風子嶽來說,他雖然同樣是天才,卻與楚狂人不同。
他需要的,是瀕臨死亡的感悟,是最後一搏的勇氣,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是他提升的最好機會。
所以,楚狂人和風子嶽都需要對手,但利用對手的方法,卻好似大不相同。
如今這妖煌,楚狂人已經利用完畢。
剩下的,就由風子嶽來用。
從妖煌身上傳來的威壓,也讓風子嶽感到胸口發悶,一層的境界差距,幾乎沒有可能彌補。
風子嶽以往擁有的優勢,在面對妖煌的時候,也不再成為優勢。
不漏之身、不壞之境加上武皇不滅真龍體,也不過是能勉強與神獸之軀對抗而已;日月潮汐訣第七重,神魂堅韌,但也未必能超得過天生的神獸。
而風子嶽引以為豪的劍術武學,他雖然掌握了許多門破虛劍法,但與精通天下妖獸武學,可以為天下妖獸師範的妖煌相比,至少也佔不了什麼上風。
如此一來,風子嶽憑藉之橫行天武大陸,可稱天武大陸第一人的種種優勢,全部蕩然無存,而境界上的差距,決定了他這一戰必然是苦戰!
兩人遙相對峙,氣勢都是越升越高。
血色綢衣,容貌絕美。
白衣古劍,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