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只聽一聲暴喝之聲,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袍袖一拂,硬接了這拈花指力,卻也是站立不穩,倒退了幾步,臉上血氣一現即隱。
“院長!”
早有人看得清楚,接下這一招拈花指的,竟是白鹿書院的院長,五羊城第一武尊諸葛誕!
連他接下這一指,都要倒退變色,這離花宮少宮主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當即就有人驚撥出聲,不禁都開始為風子嶽捏了把汗。
管中流的眼中,閃現一絲異色,瞥了一眼諸葛誕,暗自搖頭,心中也頗為自得。五羊城第一武尊,也不過就是如此,不出三年,自己的成就定然能超過他……
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向風子嶽的時候,面色又是一緊,心中嫉恨難當。
已經成名的高手,他並不放在心上,總有一天,自己能超過他們;新銳新秀,像季三思這樣的,他也有把握能夠趕超——只有這風子嶽,他第一眼瞥見就不舒服,有一種永遠無法超越的陰影和預感在胸中盤旋,讓他極為不爽。
最好季三思今日就能將他殺了,以絕後患!
“什麼人讓你們在白鹿書院面前私鬥?”這時候諸葛誕面色威嚴,開口說話,“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既然加入白鹿書院,就要守我書院的規矩!”
他剛剛硬接季三思一指,只覺得胸口氣血震盪,這幾句話雖然說得平平穩穩,卻只覺得內腑震盪,知道已受內傷,心中震驚,更是決意要阻止這一場比鬥。
風子嶽前途無量,對上這季三思卻未必能討得了好,何況這季三思的背後,還有離花宮這龐然大物,諸葛誕是存了息事寧人的心思。
誰知風子嶽卻是淡然一笑,“院長,學生自然知道白鹿書院的規矩,不過我與這為季少宮主並非私鬥,而是公開賭鬥,還要請你做個見證……”
諸葛誕心中大急,但也知道風子嶽就是這麼一個執拗的性子,一身傲骨,只要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法阻攔,心中心念電轉,想著阻止這兩人決鬥的法子。
天武民風尚武,若是公開賭鬥,有人公證,那就是生死不論。白鹿書院規矩再大,也管不到公開賭鬥這件事情上。
“既然風公子與季少宮主決定了要賭鬥,那也是我五羊城盛事,父親大人也不好阻止。”
這時候從書院大門又走出來一人,身穿紫衣,嫋嫋婷婷,正是諸葛誕之女諸葛憐,她巧笑盼兮,微笑道:“今日是白鹿書院開學的好日子,何必約定三日之後再公開比鬥?也好讓五羊城中人,都一見風公子和季少宮主的英姿?”
她朝著父親使了個眼色,諸葛誕心領神會,知道這是緩兵之計,當下清咳一聲,“既然是公開賭鬥,那老夫也是此意,在我白鹿書院門口比鬥,殊不好看。倒不如三日之後,在演武場再繼續,豈不是好?”
風子嶽淡淡一笑,他心中早有定計,到並不計較何時動手,當下點頭。
“既然院長這麼說,我自是並無異議,就不知道這位季少宮主,意下如何?”
季三思面色一沉,冷笑道:“好,那就看在諸葛先生的面子上,容你多活三日!”
他剛才全力一指點出,被諸葛誕一袖化解,這一招交鋒,卻是自己佔了一點上風,心中更是得意。心道五羊城成名多年的第一武尊諸葛誕尚且不是自己的對手,何況是你這小小少年?
諸葛誕見兩人都無異議,當下就讓眾人散了,又命書院之中幾位地位尊崇的老師,陪著季三思參觀書院,並安排住宿事宜,自己卻是拉住了風子嶽,急急拉到了自己的精舍之中。
“風世侄,你又何苦去惹他!”
關上房門,諸葛誕嘆氣連連,一副心憂的模樣,又從架上取了傷藥,自己和水服下,這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