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心裡還是稀裡糊塗，但卻明白事易時移，如今的性命，是掌握在人家手上了。

剛才他還是志得意滿，雖然狼狽逃竄，但是在海上遇到了多年宿敵，一舉滅之，正是趾高氣揚之際，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由面色蒼白，口中荷荷有聲，不敢置信。

“多謝……多謝姑娘相救之恩！”

霍鬥天雖然不明白雷古破為什麼會突然敗北，但是這姑娘的救命之恩，他自然明白，尤其是救了女兒，讓她免遭侮辱，感激涕零，趕緊坐著行禮致謝。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

霍璃戰戰兢兢，這位姑娘雖說是出手救人，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趕緊怯生生地道謝。

“不必客氣！”

齊小蝶把手一揮，將霍璃扶了起來，她本來也明白，這種未明情由的打鬥，不該隨便介入，只是那雷古破太過囂張，又要殺盡全船之人，又要凌辱霍璃，這才憤而出手。

如今將雷古破打倒，她也不多看一眼，轉頭向霍鬥天詢問雙方衝突的原因。

霍鬥天嘆了口氣，心知這一次真是無妄之災，誰知道在這茫茫無盡海之上，居然會撞上當日的仇家，當下也不隱瞞，解釋兩家結怨經過。

他說得倒也是不偏不倚，雷古破幾次想要插口，但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只得恨恨地瞪著他。

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當初霍鬥天出手，救了一批被劫掠的商人，打死了幾個大盜，沒想到那幾個大盜就是雷家的旁支，從此結下冤仇，兩家衝突，死了不少人，霍鬥天不敵，只得舉家泛舟出海，幾乎是逃往滄海大陸。

後來聽說雷家因為掠奪太狠，被人滅了，他才放心回鄉，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是在海上遇上。

雷家原本就是做沒本錢買賣，因為得罪了高人，才不得不逃到海上，如此一來，齊小蝶倒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救錯人。

風子嶽點了點頭，這種糾纏爭鬥，難辨是非，小蝶問得清清楚楚，也是細心之人，這樣一來，她在東溟大陸之上，總算不會吃虧。

既然是這樣的結果，那也就不必客氣。

“那邊一船，都是你們雷家之人？”

齊小蝶指了一指，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雷家艦船之上，那些人都是面色蒼白，本以為雷古破已經打贏，誰知道竟然半途殺出一個姑奶奶，將他挫敗，形勢頓時逆轉。

“不錯，都是我老雷的部署，你要殺便殺，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雷古破脖子一硬，也知道今日必無幸理，也不求饒。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那船上人，與西虎商盟的水手對戰之時，也算是悍不畏死，但是遇上破虛高手，那是知趣得很，根本沒有人想要抵抗，雷古破這麼一喝，他們統統都是跪倒在地，高聲求饒。

“哼！都是強盜，有哪個手上沒沾了無辜百姓的血腥？”

齊小蝶也想得明白，這些強盜既然都是雷家之人，又跟隨雷古破逃走，只怕是雷家的親信，平時也是惡跡昭著，這時候想要求饒，卻是晚了！

不過要她說將這些人都殺了，一時之間，倒也是躊躇，不忍下手。

風子嶽微笑旁觀，卻是沒有開口。

他並不想幹涉小蝶的決定，這對於小蝶來說，可能是比武學上的進步，更為重要的一步，日後在天外世界之上，若無堅定的心性，只怕是寸步難行！

齊小蝶徵詢的目光轉向風子嶽，見他搖頭不言，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做個決定。

她心中猶豫，面色變化不定。

船上之人，還在苦苦求饒，雷古破雖然沒有開口，卻還是面色慘白，期盼地望著他。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一個破虛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