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在圍觀即將入學的離花宮少主季三思。
離花宮是個神奇的地方,武學深湛,是武林中的傳說。據說現任宮主季木,已臻先天境界,在這幾十年中,名號已經逐漸可以與武林聖地滄瀾山相提並論。
季三思到白鹿書院入學,據說是為了準備參與年底的天武試煉,似乎是離花宮,對滄瀾聖山的道統,也頗有染指之意。
這個訊息傳到五羊城,自然是引起了一眾少年的好奇。
傳說離花宮少主季三思,溫文儒雅,玉樹臨風,文武雙全,乃是無數少女的夢中良人。
所以上一世中,這個訊息一傳開,在白鹿書院開學當天,就有無數人堵在門口,等著要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但風子嶽重生之後,卻又有了些改變。
風子嶽以武尊殺手的名號,再加上所謂百歲老人劍仙童子的傳說,被先天高手都稱為前輩,這樣的人也在白鹿書院之中,相比之下,離花宮少宮主的光環,就稍稍有些失色。
五羊城的群眾連先天高手都見識過了,眼界大開,對傳說中先天高手的兒子自然就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於是今天聚集在門口,倒有一大半是來看武尊殺手風子嶽的。
風子嶽倒是沒想到這事,他是跟齊小蝶結伴而行,一起到白鹿書院,想提前看看當日的兩個大仇人——季三思和管中流。
上一世中,他是熱切在門口張望的人群中的一員,因為與人起了衝突,險些被人欺負,是管中流為他解圍,兩人的交往,也就從那時候開始。
也許一開始,管中流確實有幾分善意,但是隨著風子嶽天資的湧現,還有齊小蝶的因素,他被心中的嫉妒所控制,做出了害人害己的事情。
至於季三思——只要想到這個名字,風子嶽的面色就不由陰沉下來——這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一張光鮮的外表之後,卻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這個小子,是一定要殺的!
儘管他背後,是先天高手季木,但如今的風子嶽,卻已經有了叫板的實力!
……
在通往白鹿書院的馬車之中,季三思舒舒服服地坐在臥榻之上,手裡捧著金盃,斟滿了葡萄美酒,啜飲一口,才轉頭向枯坐一旁的管中流點頭示意。
“管兄,人間美味,不過酒色二字,你一樣不沾,未免也太無聊了些!”
離花宮的少主一襲花衣,穿得比女人還要豔麗,身旁兩個寵姬,媚笑著幫他捶腿,他的面容確實漂亮,只是一股浮滑紈絝氣息卻是清晰可見。
相比之下,管中流面色枯槁,冷漠嚴肅,一襲黑衣,實在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他沉悶地搖了搖頭,“多謝季兄好意,不過我所修的功法,與季兄不同,酒色溫柔,於我無益,清水白飯,即足以果腹了!”
他面前,也同樣放著一隻金盃,不過杯中,只有清水而已,面前銀盤,也不過寥寥放了兩片水果。
“嘖嘖……”
季三思輕輕嘆息兩聲,舉杯痛飲,臉上卻是浮現淫蕩的笑容。
“聽說白鹿書院美人甚多,這一次在那邊待上半年,倒是可以獵些美色,回去充塞後宮……”
管中流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他頗為看不慣季三思之行,不過不管是修行還是地位,自己都要比對方差上一籌,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他自然是不便插口。
“想本公子如此風流倜儻,英俊不凡,一到白鹿書院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為本公子心碎……”
季三思自戀地輕撫面頰,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兩個寵姬吃吃笑笑,依偎在他身上,做出種種不堪的動作。
離花宮中人,本身就不避世俗,許多淫猥之事,他們做起來也是理直氣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