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醫生,我在外面等著。”王姨將醫生請進米妍病房。
醫生立刻在病房裡面關上了門,然後一步一步走近米妍病床,佈滿絡腮鬍子的臉顯得更加猙獰,他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不是體溫計,而是一把二十多厘米長的刀子,刀鋒如月光般閃亮。
在他的計劃裡,他只需要捂住米妍的嘴,然後在米妍的粉頸上來一刀,就能幹淨利索地完全任務。
當然了,如果此時病床上躺著的人不是肖晃,而是米妍,他的計劃也確實就能實現。可惜他來晚了一步,他就不再是獵人,而是變成了獵物。
他剛伸出手想捂“米妍”的嘴,潔白的被子忽然飛起,遮天蓋地蒙向他的頭。
“靠!”他不禁罵了一聲,急忙向後退,同時用手撥開飛來的被子。
醫院為患者提供的被子一般都比較大比較厚實,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被子,突然又看到了一片水花。
“啊……”這回他不是罵了,而是慘叫,他被潑了一臉滾燙的開水。
病床邊就有飲水機,24小時燒著水,讓病人隨時能喝上開水。
他被燙得臉上冒大水泡,越揉還越疼,連臉皮都掉了一層,幸好沒有被濺到眼睛裡面。
“怎麼回事?”病房外面的王姨聽到裡面亂響亂叫,急忙推門進來,冷不丁發現端坐在病床上的人不是米妍,而是肖晃。
“米妍在隔壁房間,你去找她吧!”肖晃淡然對她說道。
“呃……好,好……”王姨呆了一會兒,反手替肖晃又關好病房門,急忙去找米妍。
在病房裡,又高又壯的醫生終於勉強睜開眼睛,驚然看清肖晃,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呵呵,大華,還認識我嗎?”肖晃不慌不忙點了支菸,在醫院病房裡抽菸,一般人沒這待遇。
“你怎麼在這裡……”大華咬牙切齒,臉上還痛得難受。
“那個不重要,大華,我給你一條活路,怎麼樣?”肖晃好像能主宰生死的神靈,要大華為他做事以換回自己的老命。
“你?你給我活路?哈哈哈!哈哈……我需要什麼活路?”大華又痛又笑,整張大方臉都扭曲變形了。
“原來你是法盲……不要緊,我給你上一堂課,按照我國刑法,故意殺人未遂與故意殺人是同樣的,只不過未遂可以從輕處罰。而你又特別倒黴,遇到我是個警察,你這還算襲警,兩罪並罰,蹲十年大獄是跑不了了。”肖晃雖然不是律師,但他對法律中的刑法部分非常瞭解,嘴裡叼著菸捲解釋給大華聽。
“什麼殺人未遂,我什麼時候殺人了,你有什麼證據?”大華一手捂著受傷的臉,瞪大牛眼來了個死不承認。
肖晃目光轉為悲哀和同情,慢慢抬起右手,指向天花板的某個角落。
“大華,那是什麼東西,還需要我告訴你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沒文化。”
大華愣了下,抬頭順著肖晃的手指望去,在天花板角落處發現一枚亮晶晶的攝像監控鏡頭。
高階病房裡都是全天候錄影監控的,剛才大華做的事情一點沒缺全被拍下來了,早就已經鐵證如山。
“哈哈哈!”大華突然又大笑起來,笑得十分瘋狂,“老子認了,哈哈……不就是十年大牢嗎,老子也不是沒蹲過,哈哈哈……”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果斷地豁出去了。
肖晃維持自己憐憫的目光,彷彿大華只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白兔,等大華笑聲漸止,他臉上才泛起森冷的笑意。
“大華,你蹲過大牢就應該知道大牢裡的規矩。我是個警察,如果我想整你,你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蹲大牢嗎?你信不信,你要是進了大牢,三天之內我就能讓你被爆菊,讓你被二三十人當人肉馬桶,當同性戀男妓……怎麼,準備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