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

人無法拒絕簡單，更無法拒絕新鮮，只要你口袋裡有錢，總會有人讓你只說一句“好”的功夫，就享受到世界上所有最新鮮的玩意。

馬樂也曾蹭過公司出錢的商務艙，但私人飛機是另一回事；他也曾出入高階餐廳，但幾個知名廚師站在面前四手乃至六手連彈也是另一回事。

至於無數便利、無數極盡社畜想象力和血淚的花活兒，馬樂根本不需要“演”出什麼情緒價值，他的一切正常反應，就是荀鋒的情緒價值。

對於像荀鋒這樣什麼都吃過玩過的人來說，能有個新鮮的人，帶著重新再吃玩一回，彷彿自己也再新鮮快活一回，哪怕打了個折扣，也是划算的。

馬樂在飛機上想明白這個道理後，看著面前的飲料忽然有點兒反胃，似乎這不是鮮榨橙汁而是鮮榨人汁。

“不愛喝就換一個——我記得上次還放了酒在這兒。”荀鋒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斜對面，公放著電話會議，一心二用地看材料。

馬樂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就是突然沒胃口了。”

荀鋒打趣：“你最近老沒胃口，減肥啊？”

馬樂摸著額頭，難掩尷尬：“可以減。”

荀鋒又道：“跟你說著玩的，挺好的。”

如此，馬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也拿出電腦來幹活兒。

他還在試用期，假請得並不容易。他沒開口請荀鋒幫忙，荀鋒也沒主動鋪路，最後以“遠端隨時待命”為條件，換取了三天的短假。好在出來前已經把大活兒清了一些，沒多久就做完了，剩下的便是些私活兒。

他手上原本就有房貸，現在還多了房租，雖然明面上收入比之前在江泰多了不少，但剩到手裡的卻不多。更何況，他已經一次性拿走了三百萬，平時消費也都是荀鋒付錢，實在不好意思再開口要別的。

為此，馬樂甚至還搜尋了一下普通小蜜怎麼賺錢，研究了一下發現都是沒賺到錢的小蜜在賣課，跟他們搞金融進大廠的差不多，只能說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龐氏騙局。

最後，還是重操老本行——合法的那種——給人做就業和升學指導。

給十份簡歷貼完金，荀鋒那邊尚未結束，馬樂聽了一陣，知道是集團每月例行的彙報。資訊不少，但密度不高，套話滿滿，怪不得荀鋒要一心兩用。

雖然調頭得早，但朝魏這樣的集團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大企業病一個不少，加上還未分家，集團內部其實暗流湧動。朝魏的事別說小報，就是新聞都夠看上幾天。

那天聽陸櫻提過後，他回去也查了些。查來查去，不禁感嘆，比起他父親，荀鋒可說是個沒什麼故事的無聊人。不過，他搜尋最多的，還是那間透明辦公室的主人。

jade曾是朝魏的二把手，行事作風並不高調，關於他的記錄不多，都是工作層面上的。朝魏還只是十幾個格子間時就來了，一路走到上市，直到因病請辭。他離開時，朝魏已經是有著兩家上市公司，橫跨地產、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