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來時還濺到他鼻子上。
馬樂還沒反應過來,臉上捱了一巴掌,腦袋嗡嗡的。一股大力猛地推他一把,他向後栽去,下盤跪得倒穩,一下沒倒下去,不倒翁似地立起來。
然後發現還不如就順勢倒在地上裝死。
付若德走了,沒有向他的親生兒子解釋任何事,掉頭從廊後另一道門走掉了,彷彿這一幕太不體面,連他這種身經百戰的衣冠禽獸一時都沒有想出合適的話來,乾脆當做不存在。
馬樂屁股後頭的按摩棒一下被戳得很深,手被捆著,夠不著,只如未死透的魚在地磚上翻跳掙扎。
付瑞明向他走過來,他腦袋裡空白一片,就像他現在向他走過來一樣。
“混得不錯啊,馬哥。”付瑞明道。
他很早就分化成一個典型alpha,肩膀寬闊,喉結突出,肌肉壯實得像一堆橄欖球。他就這樣出現在面前,即便理智上知道,馬樂還是難以把他當個孩子。
馬樂含混地應了一聲想走,付瑞明卻捏住他胳膊,將人扯回來。
“咱們多久沒見,怎麼淨想著走呢?”
馬樂掙了兩下,那手跟鐵鑄的似的,根本掙不動一點兒。alpha和beta在體力上的差距是顯然而易見的。
付瑞明捏著他胳膊,上上下下地看馬樂,寬大的鼻子在潮熱的空氣裡聳動,什麼也沒聞見,揚起粗黑的眉毛。
“放開。”馬樂嫌惡道,“這裡是公共場合。”
付瑞明冷笑:“放開?跑了怎麼辦?那還去哪兒找你?”
馬樂心中一凜:他找我幹什麼?
付瑞明扯著他的手臂,將人摁到旁邊的吧檯凳上,壓低聲音:“我爸那些影片在我手上,不想死的就給我乖乖坐著。”
耳邊嗡地一聲,血從頭頂往下落,馬樂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付瑞明看他一眼,這才鬆開手,滿意笑道:“不嚇唬你一下,我都不記得你面板這麼白了。”
他這樣說,馬樂就恨不能把這層皮都脫乾淨。
“你這麼看我幹嘛?”付瑞明笑了,抬手叫了一杯酒,看著他笑,“屁股裡又插著按摩棒?”
馬樂一驚,下意識地四下張望,沒人注意到這裡,稍稍鬆一口氣,低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只想拿回屬於我的錢。”付瑞明道。
“你找錯了人了,去看守所找你爸吧。”馬樂站起來,“我從沒見過那些錢。”
付瑞明冷笑:“有些人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吧,我們先從溼地度假村開始,那就在我手機裡,有時候我還自己回味呢……”
他拿起手機,作勢要公開投送,馬樂立即撲過去,卻撲了空,趴在把臺上,潑倒了酒,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關注和騷動。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立即直起身體,向周圍賠笑解釋,“沒事兒沒事兒”,這幾乎已經成為他的本能。
付瑞明捏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