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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情地點頭,依然無話,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滿江紅感覺沒趣,笑道:“那你們先忙呀,我還有點事。”不待花戎出聲,“噔噔噔”徑直先跑下去了。

見他走開,二人重新坐下。李鐵笑問:“花戎,這是你埋伏在研究院的暗樁吧?”

“上頭要我調查天龍研究院,偏偏我那兄弟李四同龍辰又有點交情,你叫我怎麼辦?只好隨便抓個壯丁塞了進去。這小子很聰明,但倔強得很。我要他走,他偏偏不走,你叫我怎麼辦?”

“甭管什麼樁,今夜過後都沒用了。國安局派你來觀察,情報局是我來觀察,軍方警方几大世家肯定也會派出觀察者。龍辰裝作不知道,南海派裝作不知道,我們彼此之間也裝作不知道,瞧這戲演得多默契。只可惜,我們只能看到臺前,看不到幕後了。”

“南海派砸了天龍集團在華夏的幾十家會所,迫於輿論沒有進一步擴大事態。龍辰召開武林大會,擺明車馬是要和對方幹一架,省得老是被零打碎敲憋屈得很,夠爺們!”

“修真者不好惹呀。”

“呵呵,上面嚴令要委曲求全。我披著這身虎皮,一直沒有機會同他們交手。”

“你這武痴,簡直瘋了。知道上面擔了多大的干係嗎……”

不一會兒,員工席除第一排空著外,陸陸續續坐了個八分滿。媒體席的第一二排明顯都是記者,才坐了個七分滿。第三四排的人明顯不是記者,都衣著考究氣度不凡,也坐了個九分滿。有的獨來獨往,有的前呼後擁,遇到熟識的人往往要寒暄一番。後來的人見後兩排位置幾乎滿了,便擠到了記者那席。

最龐大的陣容當屬武林人士席位,竟然爆滿,從中也可以看出每個人的地位。十幾個神態倨傲的,一人或兩人在第二排獨據一席,第三排基本上規規矩矩三人一席,第四排則是四五人擠在一起。好在是長條凳,若是椅子,豈不是要坐到人家腿上去?

這批人目光兇狠,沉默無言,偶有交談也只寥寥數語。奇怪的是,他們寧願擠得一塌糊塗也不去坐空著的第一排三十個席位。更奇怪的是,有一半人帶著兵刃,環首刀、七星劍明目張膽地擺在案上,月牙鏟、鑌鐵棍堂而皇之地靠在身旁。滿江紅甚至還見到一個帶流星錘的,黑黝黝小西瓜一般,鐵鏈子叮叮噹噹纏繞在手臂上。計算一下比重怎麼也得七八十斤,他很想湊上前問一句,大哥,您累嗎?

因為這批人的到來,現場氣氛開始陰冷,負責引導的禮儀小姐小腿肚子直哆嗦,光潔的裸…背上冒出了雞皮疙瘩。有幾位記者本來興奮地舉起了相機,吃對方銅鈴大的怪眼一瞪,明晃晃的兵刃揚起,立刻被嚇得跌回了座位,不敢多看。

主人和主賓還未亮相,偶爾有細碎聲音飄過卻聽不真切,近兩百人圍坐的廣場愈發顯得詭異陰森。音響師開始除錯,舒緩的曲調瀰漫開來,似一條緩緩流動的河。

滿江紅聽出來了,是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在明麗優雅的主旋律之後,是反覆的低沉的嘆息。不是哀號不是呻吟,是憂傷的思念,是深深的疲憊,是不能釋懷的無可奈何。

他緩緩站起,緩緩四顧一張張複雜的臉,心中充滿了傷感。今夜連逢冰靈、王晶、花戎,都是喜歡卻難得一見的人,更何況被蝶舞揭破了心事,令他比平日更加細膩敏感,被這一曲憂傷攪動了靈魂。

光明世界與修真者的一戰今夜就會有分曉,在座的恐怕全都是炮灰。康節說過,今夜註定要血流成河。眼前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數小時後將變成一具具醜陋的屍體。來如清風,去似微塵,生命何幸之有,何苦之有,何辜之有?

他急促俯身,衝木偶一般挨坐著的追命說道:“等一下如果有意外發生,你什麼都不要管,朝主樓裡面跑!”

追命翻了翻眼皮,牙縫裡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