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拿長輩的語氣說話她就不樂意了,反正摔下去,經脈裡的靈氣可以護住她,摔出傷來是肯定的,反正摔不死,很多時候她就是頭牛。
也不知道連西山心裡在想什麼,看著她良久後居然放聲大笑,笑得姚海棠直傻眼了,連西山才看著她說:“這脾氣倒有幾分像我。”
敢情連西山也是這麼個彆扭性格?姚海棠在心裡腹誹完後,又低下頭來仔細看了一眼樹和地面的高度,然後決定直接撲下去,因為那兒有根樹枝可以截住她。
她一張開手還不待往下撲呢,連西山腳尖一點就輕輕地飄到了姚海棠旁邊,運氣一帶姚海棠就輕飄飄地站到了一根足以承重的枝幹上,連西山也隨後站了上來。看著連西山,姚海棠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戒備地說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倒真覺得你像是綾兒,脾氣壞,手底下沒東西又好逞強。”連西山這麼說道。
這話說得姚海棠連連搖頭:“我真不是你們的女兒,人說啟靈師最有天生的感應,但我沒能在您和令夫人身上找到這種感應,所以真的不是的。”
她這話說完就見連西山揮手,爾後說道:“我知道,我們已經找到綾兒了,她身上的胎記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已經確認了。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你左臂上可有一塊掌心大小的胎記?”
當然沒有,姚海棠想也不想連連搖:“沒有。”
答了話她又不免有些好奇,遂問道:“對了,您說找到女兒了,令千金是哪一位,在哪裡找到的?”
只聽得連西山說道:“也許你認得,也是司珍坊裡的,原先叫杜蘭。”
杜……杜蘭?姚海棠不免傻眼,怎麼會是杜蘭,仔細一想她也記不起杜蘭容貌的細節了,只記了個大概。光從氣質上來看,一點了不像那位連夫人,至於容貌,倒依稀是有幾分相似的:“確實認得,她是我的好姐妹,只是為什麼你們確定是她,怎麼找到的?”
“自然有我們的方法,只是依姑娘的資質也不應當是尋常人家,姑娘就不想著找回自己的父母?”連西山似乎在yin*她。
姚海棠堅決不肯上當,其實讓她再管別人叫爹媽,這對她來說很不容易,在她心裡現代的爸媽那才算數。在這裡一來就沒見著,當然沒有歸屬感了:“不用,排命盤時玉山先生就說了,我這人天生的父母緣淺,說通俗點兒就是克父母,父母在跟前少不得會出事兒,還是就這樣為好。既是緣淺就各自好好生活著,那也不礙,又何必相見呢”
別看她這番話說得很有禪似的,其實她就是怕牽扯太多,人際關係是世間最複雜難辦的,而她這人又懶又面 “倒也灑脫。”
“對了,現在杜蘭也在四方堂嗎,我可不可以見她啊?”姚海棠心想現在總不至於給杜蘭帶來麻煩了,她們倆現在得算難姐難妹,一樣的是大大的麻煩頭子。
“若不是確有胎記,我更容易相信姑娘才是綾兒。”連西山是個相信感覺的人,雖然一切確實證明了姚海棠不是,於是連西山只得把這一切歸究於緣份,這姑娘合了他的眼緣,再加上脾氣像他,模樣又有幾分像他夫人,他就更信這是緣份了。
“要真是我,我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我喜歡這裡,不會離開的。西夷雖好,可是一來人生地產熟,二來語言不通,三來風俗習慣不同。我這人很懶,適應新的環境很累,所以我不喜歡這樣。如果真有什麼身世問題,我也只會希望他們過得好,我自也好好的,不必長相對。或許是我這人太過淡漠,但我真的不希望半道上蹦出來個陌生人說是我的父母,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就像……”就像有個熟人半道上說不認識她了一樣,非常難受。
她卻沒有料到,自己這番話讓連西山沉默了很久後說:“綾兒在主堂,至於姑娘說的,我自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