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都沒來得及說話,古老頭搶先開罵了,“哪來的瘋狗?哦,這不是上次把婆婆打傷的丁家媳婦嗎?怎麼?在家裡沒叫夠,跑大院門口來叫了?得了瘋狗病?那可完蛋,這瘋狗病神仙也治不了,你就等死吧。”
宋珍珍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宋芸罵,“你倒是厲害,連老頭子都不放過,什麼男人你都——”
沒等宋珍珍後頭的話說出口,“啪”一記耳光重重甩在宋珍珍臉上,將她的頭都打歪了,也將她即將出口的汙言穢語給打沒了。
“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我不介意手上沾點血,撕爛你的嘴。”說完又朝宋珍珍甩了一耳光,這樣兩邊臉頰才能對稱嘛。
宋珍珍還沒從第一個耳光中回神,又捱了第二個耳光,這下徹底醒神了,她瘋了般撲向宋芸,宋芸側身一躲,宋珍珍撲了空,撲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宋珍珍,你又在幹什麼?”丁建業憤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宋芸背對著丁建業,聽見聲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朝身邊的古老頭說,“我們走吧。”
古老頭知道宋芸不想見丁建業,立即點頭,和宋芸並肩往平房小院那片區域走去。
“丁建業不是連長嗎?他怎麼有資格帶家屬隨軍?”遠離宋珍珍後,宋芸問古老頭。
古老頭說,“現在是副營長了,剛升的。隨軍這事嘛,部隊雖然有規定,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會有一些特殊情況需要破例需要照顧,丁建業的這個老婆厲害的很,隨軍的名額是她自己撒潑耍賴要死要活爭取來的,就連家屬院的住房也是她豁出臉皮去要的,在樓房區那邊,一間五十平的小套房。”
古老頭回頭看了一眼,見丁建業已經走到了宋珍珍身邊,卻沒有扶起宋珍珍,而是直勾勾盯著宋芸的背影瞧。
“你和他們怎麼回事?”古老頭原本不想打探隱私,可他實在太好奇了。
宋芸把她和宋珍珍及丁建業之間的關係簡單說了一遍,總之就是狗血淋頭的那種戲碼。
古老頭聽得嘖嘖稱奇,“這丁建業不僅腦子壞掉了,眼睛也瞎了,跟你這樣的退婚,娶宋珍珍那樣的,嘖嘖嘖——”古老頭想不通。
宋芸笑著說,“人嘛,趨利避害是本性。我那時突然有了新身份,從普通職工子女變成資本家女兒,他怕沾上我也正常,我和他算是和平分手,沒有鬧什麼不愉快。”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他和宋珍珍還是挺相配的,希望他們一輩子在一起,永不離分。”
這是她的真心話,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還是鎖死比較好,不要再去禍害別人。
古老頭覺得有理,笑著附和,“確實。丁建業這種人可配不上你,咱要找也得找齊營長這樣的。”
宋芸側目看了古老頭一眼,“你收了齊墨南什麼好處?”
古老頭立即否認,“沒有,絕對沒有。”等下回去就把那瓶茅臺給藏起來,絕對不能讓芸丫頭髮現。
兩人路過供銷社,宋芸說去買點東西,今天就要開火做飯,廚房裡還有些東西沒置辦齊。
“那我先回去把曬的草藥收一下,收完再去幫你一起做飯。”古老頭說。
兩人回來的路上就說好了,以後古老頭都在宋芸這邊吃飯,省得他一個人開火做飯麻煩,她不管做什麼,加點量,添雙筷子的事。
兩人在供銷社門口分開,宋芸獨自走進供銷社。
宋芸今天回來得早,現在才四點一刻,屬於不早不晚的時間,上班的還沒下班,不上班的也很少在這個時間點逛供銷社。
於是現在的供銷社裡,就宋芸一個顧客。
“宋醫生!”原本打著毛線衫的蘇大姐一抬眼看見宋芸進來,趕忙丟下毛線衫,從櫃檯後走了出去,熱情的就像兩人是認識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