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謙虛了幾句,哪知許師長話鋒一轉,“宋芸同志,我們軍部正準備成立一個特種隊,我覺得你是很好的苗子,有沒有興趣加入?”
這個宋芸還真沒興趣。
她的主業始終是古醫,這也會是她一生的事業,從沒想過轉行,也沒興趣。
宋芸的拒絕加入其實在許師長的意料之中,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局,就連吳老也預測是這個結局,只是他不甘心,實在是惜才,這才硬要問一問,萬一呢。
事實證明,這事沒有萬一。
“許師長,我雖不能加入特種隊,但今後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有我能為國家為人民效力的地方,您儘管吩咐,只要我能辦到,我絕不推辭。”
有宋芸這話,許師長心裡舒服多了,加上她人在衛生隊,就在眼皮子底下,將來真有什麼需要她出力的地方,他肯定會開口的。
秦政委笑道:“這兩天可有不少人在我面前誇你不僅醫術高明,思想覺悟更高,果然是名不虛傳。”
宋芸和許師長秦政委說了幾句客套話,等兩人離開了,又和古老頭一起去住院部看寧松白。
寧松白住的病房在住院部二樓,兩人從樓梯口拐進走廊,老遠就看見秦夢站在一間病房門口抹淚。
“夢姐!”
宋芸出聲喊了一句。
秦夢趕忙抹掉眼淚,強擠出一絲笑面對宋芸,“你怎麼來了?”
宋芸從手中的包裡拿出一罐麥乳精和一個罐頭遞給秦夢,“來跟吳老道別,順便看看寧營長,他怎麼樣了?”
秦夢不肯接宋芸的東西,“這個我不能要,你拿回去給你弟弟吃,松白他不愛吃這個。”
宋芸硬塞給她,“拿著,不是我買的,吳老給的,這裡面還有呢。”
秦夢沒法,只能收下,開始說寧松白的情況:“他把自己鎖在屋裡,不肯見我,我要是不走,他連醫生護士都不讓進,勸也不聽,罵也不聽,我現在——”
秦夢哽咽,眼淚珠子滾滾而落。
宋芸拿出手絹給她擦淚,溫聲安慰,“他有這樣的情緒很正常,你是他最心愛的人,他只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你看,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這很正常。”
秦夢點頭,“我明白,我就是心疼他。”
宋芸將包遞給古老頭,“幫我拿著,我進去跟他說。”
古老頭接過包,看了眼從裡頭鎖住的門,皺眉道:“他都不開門,你怎麼進去?”
宋芸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裡頭是插銷,用釘子釘住的那種,別說她這樣有內元真氣的人,就是隨便來個男人踹門,也就幾腳的事,力氣大的,甚至可能一腳就行了。
秦夢和古老頭甚至沒看見宋芸使多大的勁,就那麼一推,門開了,插銷插住的鐵釦被連根拔出,螺紋尖釘還在鐵釦孔中晃悠。
古老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秦夢也是一臉驚訝,她知道宋芸練過,力氣比一般人大,可也沒想到,她的力氣會這麼大。
宋芸走進病房,對上寧松白錯愕的眼神。
她刻意板著臉,一臉嚴肅地看著寧松白,質問:“為什麼鎖門?你不知道醫院的規矩是病人不能反鎖病房門的嗎?你這樣搞醫生怎麼查房?你要是在病房裡出了什麼事,誰負這個責任?”
寧松白側著臉,只將他完好的半邊臉露於人前,他有些尷尬,也很羞愧,“抱歉,是我欠考慮了。”
宋芸走到病床邊,看著寧松白說,“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連死都不怕,為了國家重要物資連懸崖都敢跳,還怕什麼?”
寧松白知道她的意思,他低下頭,聲音悶悶的,“我只是不想嚇到她,她從小就愛美,特別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