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男人的立場，加上狗血家庭倫理劇的分析，顧盼盼遮遮掩掩前言不搭後語的表現，他自信有七成把握猜到緣由時，今天的秦生直接給了他一棒槌，貌似全錯！

“你是不是惱我因為自己的利益，把你犧牲了？”陸兵不是好人，可不曉得哪裡撞邪了，遇到顧盼盼他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比如現在，他在折騰了一天之後，秦生一個電話關於顧盼盼，他就腳不聽使喚地跑來找虐了，“也許吧，利不利用犧不犧牲眼中了點，但我以為你和秦生是釘子和棒槌的關係，不是他設計你，就是你捨不得他。”

“陸兵你找打！”

“急著否認幹嘛，難道我說錯了？”顧盼盼激動而急切的否定，在陸兵看來不過是被人戳中隱秘心思的小女生心理，“學妹啊，咱學校以前有個老師開的愛情心理學課你選了沒？不會我畢業後那個老師也走了吧？”

“不知道，沒上過！”顧盼盼一屁股背對著陸兵坐下，被人直截了當命中連她都不敢承認的秘密什麼的，感覺不要太糟糕。

“喜歡男人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難道還要你去喜歡個女人？”陸兵拎著筷子在顧盼盼那碗沒吃完的面裡搗騰了幾下，“放心吧，出了多嚴重的事故，死了多少人，也和你沒關係。今天的意外確實是人為的，但那是有錢人玩的商戰遊戲。你就算替秦生捉急，和自己鬧彆扭多沒意思。”

陸兵猜對了一半，也說對了一半。顧盼盼終於肯拿正眼看他，只是他那一副鄙視她飲食的樣子又十分欠扁。

她無法告訴陸兵，她習慣了平凡如白開水的小人物生活，甚至都不能允許自己原因去喜歡一個人，尤其物件還是秦生。偏偏秦大爺就是這樣喜歡和她作對，死纏爛打還要逼她看到他“殺人於無形”的王八氣。

比起讓陸兵來安撫她，顧盼盼更加無法釋懷的是，鬧事的那一刻，秦生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他帶她去山頂，又把她仍在那裡自生自滅，最後竟然還叫胡翠花把她送回來。他是算準了她無路可走，把她的空隙全部堵住了。

陸兵呆到差不多十一點才走，那貨似乎很不放心，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如果顧盼盼不是瞭解她，她真要以為陸兵在內疚呢。

“快點走，難道你還想留在這？”

“狼心狗肺！”不知是無語還是鬆氣，陸兵總算被趕了出來，女人啊，真難懂！

陸兵離開沒多久，顧盼盼的垃圾還沒收拾完，手機震動，陌生的手機號在螢幕上跳躍。顧盼盼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盼盼……”這是個男醉鬼的聲音，有點熟悉，顧盼盼愣了好久，才聽出了來人是誰。

客廳裡的燈沒有關，顧盼盼穿了個外套出了門。夜間的計程車不多，難得她運氣不錯，等了幾分鐘便有車過來。

顧盼盼報出地址，車子直走開向目的地。橘黃色的路燈下，兩輛車側身而過。厚重的剝離外，顧盼盼沒有看到，對面開來的車子裡，是深夜歸來的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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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年前還是多年後，顧盼盼都沒有想過，風度優雅的王景揚醉倒在街頭是怎樣一副畫面。抱頭痛哭？滿街耍酒瘋？還是和某些特殊人的癖好一樣，隨便抱著親？

這些都沒有，因為他是王景揚。他會坐在露臺的臺階上，仰著頭，神情迷茫而神情，呆呆地望著黑色的夜空。腳下還有條流浪狗，在啃他喝過的酒瓶子。

顧盼盼站在距離他兩米外的地方，插著腰，沒有立即上去打擾他的“興致”。

直到王景揚察覺到了有人看他，才施施然發現了顧盼盼的存在。他向她招了招手，眼角彎彎，醉後的聲線尤其沙啞輕緩，“你來啦~”

顧盼盼聽到她的心臟被空氣中的電流電的猛的一跳，眼孔自然放大，這麼蠢萌的王景揚顯然叫她氣息不穩氣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