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跟著溜走一去不復返了……”
見陳小蕾也學白泓的樣子一臉悵然,林紫紋笑著打趣說:“我怎麼覺得你還經常像小孩子一樣頑皮呢。你確定你的童年過完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怎麼沒過完?”陳小蕾思考了一下,有些含羞卻語氣堅定的說:“從跟媽媽去濟南那天起,我的童年就結束了。”
這句話顯然另有所指,林紫紋和白泓自然都明白,她說的其實是她去濟南的前幾天,向林紫紋獻身的那天。
心中湧起濃濃的感動,林紫紋輕輕拉起陳小蕾的手握在掌心,十指相扣,一切盡在不言中。
“從那天起。我就懂得紫紋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了,過好今天才是最真實的,誰知道明天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呢,爸媽離婚、跟媽媽搬去外地,我只能無奈的看著自己沒能力改變的事一個接一個的發生。”
說到這裡,陳小蕾的眼角漸漸有些溼了:“從那時起我就想。不把今天活精彩了,明天再怎麼美好又有什麼用?它永遠只是腦子裡的美好幻想,誰知道能不能實現,沒準明天反倒生病得絕症,出門撞車橫死了呢。”
聽陳小蕾說到出門撞車橫死。林紫紋頗為自嘲的輕輕笑了,他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上輩子的事雖然已經伴著這一世十幾年的精彩生活而變得遙遠模糊,但他又怎能忘記。酒場上無往不利、所向披靡的他偏偏就在新婚那天醉死在了回新房的途中?陳小蕾說得沒錯,人生就是這麼意外無處不在啊!
氣氛有些壓抑,林紫紋用力做了個深呼吸,想到了今天還有幾件高興事要做呢,只用了幾秒鐘就從之前的懊喪樣子變成了精神煥發的模樣,笑嘻嘻地對陳小蕾說:“寶貝,有件事你得羨慕小白了。你的童年從去濟南那天就沒了是吧,人家小白的童年可一直還在呢,比你多了……我算算啊,一年、兩年、三年……正好多了三年!”
“啊?有三年這麼多嗎?”陳小蕾裝出誇張的驚訝樣子:“那我豈不是應該很羨慕她?”
“嘿嘿……”林紫紋壞笑著拿眼瞄著白泓說:“到底應該誰羨慕誰,過了今晚就知道了……”
儘管白泓平日伶牙俐齒很會鬥口,在這件事情上她也沒有招架之功還手之力。這個話題尷尬羞人,並且人家小流氓和陳小蕾早已經站在同一陣線上了,白泓現在只能祈禱,希望他們能在這上面少作些文章就謝天謝地了,尤其是陳小蕾。以前白泓沒少捉弄她,現在報復的機會到了,她哪會給白泓抗議的份?
小插曲暫時揭過,白泓是比較擅於自我調整的人,雖然沒有一下子就變回平時的狀態、可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神情恍惚無精打采了。
青春期中的女孩常常會為兩片枯葉或半朵落花這種不相干的東西突然神傷,這是個多愁善感的年紀,陳小蕾平時偶爾也會有類似地感覺,以見白泓情緒好轉了起來,她也就沒問,儘量多找話題引開白泓的注意力。
朋友就是這樣,他未必是最瞭解你的一個,但一定是最體貼你、關心你、呵護你的,陳小蕾不知道白泓為什麼不開心,但她在用她的方式悄悄地幫助白泓,只要這樣能讓白泓高興,她就心滿意足了。
兩世為人的林紫紋則更瞭解白泓此刻的心情,陳小蕾陪白泓說話,他則輕輕握著白泓的手,過小溪、拐彎路、爬陡坡,始終給她以支援和依靠,默默無聲的關心同樣是真情流露,白泓心中暖融融的,一切的惆悵早都隨著長白山上的秋風而去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都不要過完,愛人、摯友,三人像現在這樣永遠在一起。
……
長白山位於中朝兩國邊界,因山峰被火山噴發形成的白色浮石覆蓋,且“山上終年積雪,望之皆白”,而得名長白山。
雄山託天池,林海藏珍奇。林紫紋三人一路前行,也是天公作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