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頭帶著血落下,不時出鏘鏘聲,廟前空地本來是積著一片水,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中,水就被染紅,至多不過三分鐘,水已大部分變成血,濃稠之極,在星月微光下,泛著一種異樣的紅色。
“噗!”最後一個刀手撲倒在地,喉嚨上傷口撕開,血噴流。
“嘔!”接著生著一個嘔吐聲,兩人回看去,只見沈晚林用刀插在地上,整個人在嘔吐,她身前躺著二個刀手,是被沈晚林給殺了。
“前世從未聽說過沈晚林還懂得武功,哦,難怪,有刺客襲殺,沈晚林還能活到婚禮,原來懂得刀法。”裴子云才明白過來。
見遠逃而去孟落公,就是詫異,這人兇狠毒辣,為謀奪上明八清圖一朝果斷對至親下手,為了一線道途可隱忍十數年,可自壞名聲暗中設計外甥,緊接數十人圍殺,一擊不中,有生死危機立刻逃遁,這樣的人,要是在亂世參於爭龍,是有資格成將星,難怪被謝成東選中。
這是,這樣的人,當年是怎麼死在沈振的手裡?
裴子云雖詫異,但這時任務要緊,對著沈晚林說:“你照顧你哥哥,我去殺了這孟落公。”
說完就奔出門去,見門口還有著幾匹馬孤零零站著沒有奔逃,就騎著上去“駕”一聲喊,這馬緊隨遠遠孟落公的身影,追殺而上。
沈晚林醒悟過來,連忙扶向沈振:“哥哥,你沒有事吧?”
“沒事,我殺身決沒有正式啟動,損耗不大,傷口也不重,就是中了毒,剛才我已經服了幾丸解毒,雖不是很對症,但也能勉強壓住。”
“回去我慢慢配藥解毒就是。”沈振臉色蒼白,勉強笑著,但自己清楚,就算沒有啟動殺身決,其實毒和傷也傷了自己不少元氣。
這話自是不能和妹妹說,他帶了點愧疚看著沈晚林:“妹妹,是我拖累了你。”
“不,要不是這事,我真嫁了這狼心狗肺的裴子云,我才叫慘。”
沈振點點頭,轉移了話題:“你被迷昏了,是剛才那人救你?”
“是,似乎姓裴。”
“姓裴?”沈振沉思著,沒有立刻說話,良久才說:“儘管他用的劍,但殺人的確用的是我們沈家的刀法。”
“你沒有注意到,此人和會我沈家刀法的人交戰,每隔一段時間,每殺一敵,就多學了幾種變化。”
“沈家三十七式,是指本家刀法裡有三十七種變化,每個變化都是殺人之招。”
“我剛才看了,此人連殺十六人,刀法中的變化已收集了二十一種,這真是不可思議。”
“最可怕的是,每種變化一旦學會,就非常純正,似乎練了十年一樣,有些稍有改動,我仔細一想,就毛骨悚然——這是改良了。”
沈振說到這裡,甚至露出恐懼之色:“這實在讓人震怖,姓裴,武林世家裡,有誰家姓裴?”
沈晚林有些遲疑,說著:“他似乎不是武林人,路途中我問了下,他說自己是讀書人,是個舉人。”
“讀書人?舉人?”沈振一怔,突一道靈光閃過,他張大了嘴,滿面不能相信:“難道是那位名震應州,作人生得意須盡歡的裴子云裴解元?”
裴子云大名,沈振自是聽說過,但這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沈振根本想都沒有想到,這個可怖可畏的人,是文滿應州的解元公!
“不行,追不上了,只有犧牲這馬。”這時,裴子云策著馬,但是他對騎術不精,眼見著孟落公的馬的度遠,就舉指對著馬一點,這馬眼立刻就充了血,賓士而去,疾光一樣。
“孟落公,你逃不掉了。”裴子云靠近。
“你對這馬使了什麼妖法,這分明就是一匹普通馬,怎有這樣的度?”孟落公回一看,不由表情扭曲,憤恨下,雖明知是道術,也破口大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