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餐館用晚餐的習慣,她爸爸也都會特別為牧師準備一份早上留下來的野菜,沒想到今天負責挑撿菜葉的小將一個沒注意,把最後的一份野菜遞給主廚,等到最後一批商隊離開,大家需了一口氣開始整理廚房時,才發現這個問題。
所幸問題不難解決,小鎮幾乎就蓋在森林邊,她只要不要在太晚的時候出門,在這種純樸的小鎮上一個人行動,不管什麼時間,都沒有太大的危險。
因此她跟父親吉達說了一聲之後,立刻提著菜籃來到森林的邊緣,心裡想著快點摘好一人份的野菜就趕快回去,多摘也沒用,間隔太久的時間,野菜到了隔天就不新鮮了,所以並不會為了省隔天早上的工作而多摘取一些。
結果這種每天都要進行至少一次的例行作業,竟然差點把她給嚇壞了。
在平常她摘野菜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少年辛苦的倚著樹幹喘息,身上的衣服雖然怪異了一些,但是在那被野獸抓過的痕跡襯托下,便顯得不足為道,尤其那透著血液的布料,和臉上蒼白髮青的顏色,更不難猜出這個少年曾經在森林裡頭經歷了什麼。
蕾莉紗可能是個純樸的的鄉村少女,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見識,由於家裡工作的關係,她從小就接觸過各式各樣的人物,對於陌生人她並不會有太多的恐懼,尤其她所看到的這一位,不過是一個狼狽傷痕累累的少年,一看就知道不會有太大的攻擊力,因此她深吸一口氣,快步的向前跑到少年的身邊探看。
“那個,你還好吧?需要我幫忙嗎?”
朱朔華喘著氣,他早聽見有人靠近自己的聲音,只是實在是太過於疲累,沒有多餘的體力去觀察靠近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尤其在聽見那悅耳充滿關懷的聲音之後,他確信自己終於能夠有一個安穩一些的環境去好好照顧這一身大大小小的傷痕。
“那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知道這句話說了也沒用,因為剛剛女孩所說的話,分明就是一種他完全沒聽過的語言,不過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在這個世界一開始,就成為一個不懂禮貌的小子。
果然,蕾莉紗對她所說的話一頭霧水,大概可以猜想到這個少年也許來自於一個特殊的部落或是國家,因此她乾脆伸出手,扶住那似乎已經開始搖搖欲墜的身體。
“啊!你在發燒,一定是這些傷口的關係。”一接觸到朱朔華的肩膀,一雙手馬上就可以感覺到破損的衣物底下,那蒼白的肌膚正散發出驚人的高熱。
“你必須快點休息,我帶你回我家,晚上牧師正好會到我家餐館用餐,他可以幫你看一下傷口幫你治療。”明知道自己說出的話這少年可能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她覺得在這種時候,他應該最需要有人在旁邊關懷,她過世的媽媽曾經說過,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是人最脆弱的時候,所以不管朱朔華聽不聽得懂,她都開始用最輕柔的話語開始鼓勵他往村鎮的方向走。
“我叫蕾莉紗,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怕他不懂,將自己的名字又重複了幾次,然後指指自己,沒想到這樣的動作,竟讓她有了長大後的第一次心動,朱朔華原本一直低垂著頭抬了起來,順著她的手指看向她,他那雙繼承母親的深藍眼瞳,就這麼直直地望進蕾莉紗的心裡,即使到老,也一輩子忘不掉。
朱朔華別說那已經被鑰石提升了不少能力的腦袋,就是在過去也不是笨蛋,稍微聽了一下,就知道蕾莉紗的意思,對於這個善良的女孩子,他也不好老是扳著一張臉,更何況很可能接下來的日子,還要靠她幫些忙,於是他扯了一下臉上幾乎僵硬掉的臉皮,露出還算是不太怪異的笑容。
“朔華,我的名字就叫做朔華。”
朱這個姓,他覺得有沒有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若是一定要提,只因為他還欠著這一家子把他從小養到大的那幾分錢,雖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