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嗎?何況是個年邁的老者。”
“規定?他們三人本就是頂尖勢力的弟子。只要不是大規模的屠殺,是不會有人管的。那些規定也就束縛沒有靠山的散修和末流勢力罷了。在他們眼裡凡人於螻蟻沒有區別。”
“那為什麼要殺他?我想不明白。”張逸控制不住激動的神情,眼眶溼紅。
“為什麼?怪就怪他命不好吧。這荒山野嶺的抓個嚮導,完事之後恐怕洩露訊息殺人滅口,就這麼簡單。”
張逸看著老人的屍體,想起年齡尚小還在驛站等待的么娃,憤然道:“我張逸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宰了這三個畜生。”
“你看到的絕對是冰山一角,先不說那些邪修。就算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頂尖勢力,在修行的道路上,那個手上沒有鮮血。他們所殺的又有多少是無辜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和白,也就沒有真正的對與錯。你管得過來嗎?你殺得完嗎?”
“他”見張逸木訥的站在那,語氣稍緩繼續道。
“所謂的邪修大多數也是因為修煉的功法問題。很多人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只是修為不夠,說白了就是不夠強大。一旦強大到一定程度。”說道這裡等頓了少許,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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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殺戮著稱的閻羅殿,以攝取他人靈魂之力修煉的魂宗,屹立中州數千年,是當今最頂級的勢力。現在誰敢說他們是邪修。”
聽到這裡,張逸握緊了雙拳。這是他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的殘酷有了些清晰的認知。他看向老人的目光漸漸的堅定了起來。
“我要變強,強到讓他們戰慄,讓他們按照我的方式重新定義這世間的黑暗對錯。”
“很好,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在變強的道路上,殺戮在所難免。做一些違心的事,說一些違心的話。想要改變黑暗,就必須步入黑暗,化身黑暗,甚至做到極致。你,能做到嗎?”
張逸抬起頭,看向穿過樹林間縫隙的光柱。
“也許吧!但我想試試。”
說完騎上赤霄向山外疾馳而去。
一路上張逸一言不發。胯下的赤霄受到主人的影響,放開四蹄全力狂奔。彷彿與張逸一起抒發著壓抑的情緒。
剛剛進階的赤霄體現出了不同於尋常靈獸,在崎嶇的山路上疾馳如履平地。不用張逸驅使,便識得回去的路奔向驛站。出了山林速度降下來少許。因為張逸的手不知不覺抓緊了馬鬃。遠處驛站門口,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
張逸心如刀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么娃。不光是沒有完成囑託,更是不知道怎麼告訴么娃,他爺爺死去的訊息。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童,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親人,今後何去何從,怎樣生存都是問題。
即使速度再慢,也有到達的時候。張逸來到驛站下馬走到么娃身前。
“哇!公子,這還是你牽出去的那個矮馬嗎?怎麼半天時間變化這麼大。”說完么娃想伸手摸摸赤霄,又害怕收了回來。畢竟年齡小,好奇心暫時掩蓋了對爺爺的思念。
張逸抱起么娃放到馬背上:“就是那個病病歪歪的矮馬,別怕騎上來摸摸。哥哥會法術,厲害吧?”
么娃摸著赤霄,眼中的怯懦之色漸漸被興奮取代。
少頃,么娃才想起來問道:“公子,你找到我爺爺了嗎?”
張逸看向坐在赤霄背上才勉強與他對視的么娃,彷彿下定了很大決心說道:
“你爺爺他不在了。”
:()極陰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