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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璃上折射來的。只是不知道這麼一點血跡,怎麼可能搞出那麼驚悚的陣仗。

“你到底在幹什麼呀……”高大冠有氣無力的呻吟,他深深覺得自己丟臉透頂。

“喔,你說這個呀。”林簡環視滿地的玻璃:“這是降頭,一種巫術。高先生初次見到可能不太習慣。”

“降頭?”高大冠莫名其妙:“什麼東西?”

林簡微微一笑,沒有再回答高秘書長。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髮絲下烏黑溜圓的眼珠骨碌轉動,視線像X光一樣掃過高大冠龐大的身體:“……七八九——沒想到您這邊居然有九個倖存者。話說諸位就躲在後面不出來?”

窸窸窣窣的啪啪聲中高秘書長費力的側過了身體,他身後一張又一張的冒出驚惶失色的慘白麵孔,整整十八隻眼珠子在比牆壁還白的臉上轉動,最後一齊盯住了林簡。

林簡朝他們笑了笑,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陣戰慄。

在面面相覷好幾分鐘後,這群拄著柺杖的人群開始擠擠挨挨互使眼色。一個緊緊站在高大冠身後的青年戰戰兢兢開了口:“你,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人數的?”

林簡沒理會他,他移目高大冠。高大冠上前一步趕緊解釋:“這是太子殿下的表兄,溫文閣下,現在是上院議長的秘書。”

“喔,溫秘書啊。”林簡慢條斯理的說,他的目光掃過溫文白皙光滑的臉,滑過他額頭上那道福祿紋:“我怎麼知道的恐怕不重要吧?就算講了你也未必懂。現在你要關心的應該是自己才對——溫先生平日裡熬不熬夜啊?”

林簡這幾句話很不客氣,溫文的臉色當即紫漲起來,只是懾於面前這詭秘莫測的局勢,他咬著嘴唇到底是沒敢說話。一旁的高大冠見勢不妙,馬上插嘴和稀泥:“現在局勢詭異,我看也不用一個個介紹囉嗦了。林先生,我們直接開始吧?”

林簡沒理他,他依然盯著溫文不動聲色:“溫秘書,你晚上一般不熬夜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溫文冷聲道。

“沒什麼意思。”林簡微笑了起來,他的眼睛一點點掃過溫文的臉,目光裡卻渾無感情,就像在看一個死物。被他這麼一看溫文心下突地一顫,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半步。卻聽到林簡的聲音慢條斯理:“閣下的生活狀況本來也和我無關,可現在情況不對,什麼事情還是求個安心好——溫先生,你臉上那兩個黑眼圈,總不會是昨天熬夜留下的吧?”

林簡朝身後揮了揮手,一塊平整光滑的鏡子從地上飄起,不偏不倚的懸在了溫文面前。溫文抖著手接過鏡子,赫然只看到一張蒼白憔悴的臉,和腫大臉袋上兩個煙燻一樣的黑眼圈。他甩手扔出鏡子,啊的一聲狂叫出聲:“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白衣的青年坐在血光中朝他微笑,聲音溫和得就像在談天氣:“諸位真以為只是半身不遂這麼便宜麼?久入鮑魚之肆則不覺其臭,你們大驚小怪了半天,就沒發現彼此身上有什麼不對麼?”

一語既出,人群轟的一聲便炸了鍋。拄著柺杖的男女老少驚慌失措的互相打量,駭然發現不知何時起自己對面的人竟然已經變得憔悴蒼白不忍直視了。而很快他們又看到了來自四周驚恐的目光,幾乎立刻就猜到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沒有幾秒鐘走廊上已經鬧成了一團,尖叫聲和哭聲此起彼伏,還有人從柺杖上滑了下去,癱在地上放聲哭嚎。

“安靜!”林簡高聲怒喝。

走廊立刻靜了下來。九張浮腫的臉呆呆的看著他。

“哭什麼?”他冷笑著掃視過面帶瑟縮的眾人,聲音冰冷:“哭有用的話我陪你們哭。現在安靜下來乖乖聽好——一個也不許打岔!——這裡誰是正午十二點到兩點出生的?”

一分鐘後,一個頭頂微禿的男子顫巍巍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