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站在甲板上舉目眺望,“陳大人,我想知道貴軍是如何俘獲法軍戰艦的。”顯然聶士成一團迷霧。陳錦膛簡單的介紹了馬江海戰,以及上海城事變的大致經過,並且意外的俘獲了法軍戰艦。
聶士成簡直聽入迷了,沒有想到作戰可以這樣進行。陳錦膛開啟話匣子介紹鄧子軒如何打造軍校,培養軍官以及拉起隊伍等那些難忘的ri子。最後陳錦膛道:“目前北伐軍已經佔領廣州、廣西、雲南,福建。江西總督沈葆楨棄暗投明,我兩支北上兵鋒,一支進入貴州、一支逼近長沙。我部佔領南京後,便對武漢形成夾擊之勢。毋庸置疑,江南半壁江山垂可得。”
陳錦膛自豪道:“可以說滿腔朝廷已經不在話下嗎,如果清廷沒有洋人撐腰,北伐軍兵鋒會殺向江北。其實清廷在我們眼中就是行屍走肉,根本不配作為對手。今後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西洋各國,也許我們會面臨暫時困難,但是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因為我們是正義之師!”
聶士成暗暗震驚之後若有所思,由於清廷封鎖訊息,他這個級別的將官根本無法知曉全部情況。聽到陳錦膛的介紹,聶士成有些懵。張之洞投敵了。沈葆楨投敵了。而且半壁河山就像變戲法似地改變了顏sè,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尤其是北伐軍破城後,很快張貼安民告示,既沒有燒殺搶掠,也沒有清算前朝官員和滿清貴族。看樣子那些傳聞都是真實的,聶士成忽然之間對這支軍隊敬重起來。
南京巡撫衙門,提督吳慶、巡撫丁ri昌一大早聚在一起,提心吊膽等待前方的訊息。北伐軍已經向鎮江動進攻,情況如何不得而知。什麼也不知道,作為主官是最忐忑的。二人大眼瞪小眼對視故作鎮定,其實他們彼此都明白各自所想。忽然外面常來急促的馬蹄聲,少頃,只見一名屬下連滾帶爬跑進來喊道:“巡撫大人、提督大人不好了,昨天鎮江被叛軍攻佔,聶總兵戰死。今天早晨丹徒被叛軍佔領。”
二人聞聽大驚,丁ri昌大急道:“吳大人,南京守不住了。若叛軍兵艦封鎖江面,我們都成為甕中之鱉。”吳慶就是一位武夫,此時更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棄城逃跑,自己將背上棄城之罪,按照大清律要凌遲。作為巡撫臨戰逃脫同樣是死罪。忽然丁ri昌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吳大人·······。”
吳慶聞之大喜,立即命令江寧的慶子營火回師保衛南京。不久,吳慶宣佈叛軍兵艦來犯,命令炮臺清軍展開炮擊。江面上那有什麼兵艦,倒是有幾艘貨船。這是二人演的雙簧,目的就是混淆視聽,為自己逃跑開脫。吳慶命令慶子營撤退的同時,給防守丹徒至江寧一線的清軍綠營下了一道命令:堅守陣地。
伴隨清軍大炮轟鳴,江面上幾艘貨船遭殃了。此時南京城亂成一鍋粥,達官貴人,滿清遺老遺少紛紛湧向江邊,準備向江北逃跑。可是吳慶命令士兵徵用了所有船隻不許渡江,碼頭上人聲鼎沸,有人甚至出高價買船,一場滑稽的鬧劇,被二位主官導演的惟妙惟肖、相當逼真。
城內的商人和黎民百姓卻顯得十分平靜,北伐軍的威名早已名冠天下,因此他們巴不得北伐軍早點來那。在南京一條僻靜的街道,一座漂亮的四合院門前的牌匾上寫著聶宅。這裡是聶士成的宅院,此時美貌的聶夫人抱著兩歲的兒子痛苦煎熬。丈夫鎮守鎮江,現在北伐軍達到了南京城下,丈夫恐怕凶多吉少。此時外面混亂不堪,聶夫人提心吊膽。
府內的丫鬟、傭人全都跑了,宅院的門開啟。這功夫幾名乘火打劫的清軍士兵來到門前,“哥幾個,聶士成陣亡了,他的夫人是有名的大美人,天賜良機何不進去快活快活。一拍即合,幾名清軍士兵yin笑的魚貫而入。恰在此時,幾名勁裝漢子來到門前。其中一人道:“這就是聶士成的宅院,不知道他的夫人怎樣了!”說著話幾人拔出短槍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