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潛身為獨孤行的暗衛,獨孤絕手下的第一大將,本事豈是等閒,劍尖亂顫,斜身避開白虎王,小穿山甲和貂兒的攻擊,不依不饒的就朝雲輕刺來。
雲輕卻猶如沒看見一般,死死的盯著山腳下的那一幕。
砰,眼見墨潛的劍要刺穿雲輕的胸膛時,從雲輕斜後方突然飛來一箭,精確之極的射仲墨潛的長劍,堪堪撞開了墨潛的劍尖,偏了方向,從雲輕的肩膀上擦了過去。
一人快速絕倫的欺身前來,一把捉住雲輕的肩膀,提著雲輕轉頭就朝山頂上面而去,速度奇快,居然白虎王跟著追擊都沒能追上,除了那輕功絕頂的鉄豹還有誰。
而就在鉄豹抓位雲輕的瞬間,山腰半處連連竄出兩人,揮舞著兵刃就纏上了墨潛,拖住了墨潛追上來的步伐。
一被提上山頭,雲輕入目就看見疾奔而來的華陽太后和那鉄虎,整整齊齊的黑衣人羅列在兩人身後,此時看起來萬分的諷刺。
“怎麼樣?獨孤絕呢?”華陽太后一來,立時沉聲問道。
放下雲輕,鉄豹揉了揉眉心,臉色不是太好的道:“只射中了獨孤行。”當時獨孤絕離的太遠,射程不夠。
華陽太后和鉄虎對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後道:“現在?”
鉄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華陽太后踏前幾步朝下方看去,只見雨中的黑衣人傷亡慘重,有墨銀、墨離、墨之三員大將保護,完全近不了獨孤絕的身,而不遠處鉄色衣裝鉄騎而來,把整個山林重重包圍了。
很顯然,他們所帶來的兵力,被全部圍困在裡面,如此鉄甲騎兵,恐怕無一人能活著走出這裡。
鉄虎當即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獨孤絕的人為什麼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這麼多,是誰調動了這些兵馬,若他們知道的不錯的話,獨孤行和獨孤絕都是輕騎出來的。
“算來算去,最後佔了便宜的還是他們。”淡淡的言辭中,齊之謙縱馬從另一邊山壁上馳騁過來。
“想把我們全吞了。”華陽太后皺眉道。
齊之謙點點頭,沉聲道:“走吧,在不走,我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裡。”說罷,微微苦笑,算來,算去,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厲害。
華陽太后知齊之謙之能,當下縱然有不平,卻也拿的起放的下,轉頭看著上山峰來就沒有說話的雲輕。
雲輕一身血衣,站在山峰頂上,俯覽著茫茫山谷,大好河山,俯覽著那山腳下決然的廝殺和那心碎神傷的一幕,白虎,小穿山甲蹲在她腳邊,山風狂烈的吹著,大雨嘩啦啦的下著,溼漉漉的衣衫,被颯颯的吹起,一地悽清。
“孩子,跟婆婆走吧,這裡是容不下你了。”華陽太后看雲輕單薄的背影,那麼孤高,那麼孤單的站在峰頂,就算有一群人圍著她,卻更加暎�鈉喑��蔚ビ爸壞納磧埃�揮晌⑽⒑煅郟�嶸��魄岬饋�
雲輕聞言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婆婆、鉄豹、鉄虎、齊之謙,那淡淡的眼一一掃過眼前的幾人,很冷、很厲,那是從不曽在雲輕的眼中出現的眼神,那麼冰冷徹骨,那麼空洞心傷。
“孩子,跟婆婆走吧,妄了他,這天下有的是好男人,我的兒子……”
“我愛他。”雲輕轉動眼珠看著華陽太后,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道:“這輩子,只愛他。”
“孩子……”華陽太后聽見雲輕冰冷決絕的話,不由心裡一緊。
“婆婆,請允許我再叫一聲婆婆。”輕輕拂去眼簾上的雨水,雲輕對著華陽太后緩緩的跪了下去。
“雲輕,你這是……”華陽太后一陣不好的感覺。
尼水淋漓,一地汙漬,帶血的衣衫垂落於泥地裡,那一直揚起的頭,緩緩的垂下,潔白的額頭,重重的,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