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腦中的警鈴更是響個不停,可是看到杜睿東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她就知道他根本沒有當酒鬼的本錢,不過他要是醉了,她就有可能倒大楣了。
所以她努力的勸他別喝,但她愈勸他喝得更猛、更兇,眼見一瓶洋酒都見底了,他竟然還搖晃起身的要再去拿酒?她眼內冒火,真的火大了!
“別喝了,你醉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使盡吃奶力氣的將他拖回沙發上坐下。
“你會管我?願意理我了?呵!”全身無力的癱靠在沙發椅背上,杜睿東嘲諷一笑,但神情哀慼,有別於清醒時的冷漠,此時的他有種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了,“原來你在借酒澆愁。”她真是後知後覺。
突地,他抱住她,嚇得她尖叫一聲。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我一直很努力的要討你歡心,你怎麼忍心走?怎麼忍心丟下我……父親說過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帶我走的,你帶我一起走啊……”他緊緊的抱住她。
蘇靜棠知道他醉了,但這一席話——她擰眉,原來……她憐憫的看著他,原來當年那個十幾歲的男孩一直沒有離開,還藏在他心裡。
她眼神放柔。真可憐,說來,也許下知父母是誰的她還比他車福呢,擁有後再失去,是最難承受的吧!
“噢,”她突地哀叫一聲,“嘿!你別壓著我啊!”重得像頭牛的男人居然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再見那張俊臉一吋吋的接近她,她更是嚇得臉色發白,她緊張的警告起他,“你可別藉酒裝瘋,給我亂來!我會尖叫求救的,杜睿東!啊呀——”
他整個臉壓靠在她的右臉頰及脖頸間,她緊閉著雙眸,動也下敢動,但沒有,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有一道平穩的呼吸搔癢著她敏感的肌膚。
“杜睿東?杜睿東?”
沒回應?張開眼睛,她以眼角餘光看著仍趴靠在她臉頰邊的俊顏,而那雙眼眸竟是閉上的?
救人喔!他睡著了?!“杜睿東,你給我醒來!你把我當床啦?你重死了啦,快起來!”她努力的狂叫、用力的推擠,但一個熟睡的男人,體重可不是普通的重,她壓根推不動他。
好痛又好重,她的身體都要僵硬麻痺了,她真的好想哭……
十點鐘時。
“起來啦——杜睿東……”她還在做最後掙扎,但已經沒力氣了。
十二點時。
“起來——”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
午夜一點。
“呼……呼……”
熟睡鼾聲響起。
“叩叩叩!”
一大清早,洪慶夫心急如焚的來敲老院長跟蔡修女的房門。
不一會,蔡修女臭著一張臉來開門,“幹什麼?”
“對不起!”他忙彎身道歉,俊秀的臉上有清晰可見的焦慮,“靜棠一整晚都沒回來,我原以為她只是會晚一點回來,可我等了又等,也打了她手機,但一直是轉語音信箱,等到天亮,我不得不……”
“又來了!她到底要到哪時候才不會給我惹麻煩?!”
蔡修女怒不可遏的回頭看著坐在床上的老院長,“你最疼愛的娃兒又給我找事做了,你聽到沒有?!”
老院長佈滿皺紋的臉上盡是笑意,但那笑意無邪,恍若稚兒。
“院長是老年痴呆症的患者,蔡修女你……”洪慶夫看不過去的開口。
“那又怎樣?她倒好,一失智什麼事都落到我頭上來了,你們這些人,我前輩子到底欠了你們什麼!”蔡修女愈說愈火大,頓了頓,看著洪慶夫,她不耐煩的又道:“你還杵著幹麼,叫那些娃兒都起床找她去!”
不一會,一大群院童全被叫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