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並無差別,所以司言司的茶水跟司記司並無不同。明明是同樣的東西,可李司記卻說這兒的茶水比司記司的好,這是為何呢?”慧馨看著李惠珍問道。
李惠珍嘴角一抽,這個謝慧馨還挺難纏地。。。“大概是我口渴了,所以才覺得謝司言這裡的茶水味道特別好。”
“嗯,李司記說得有道理,其實要我說,同樣的茶不同的人品出不同的味道,關鍵是這人不同。茶葉是同樣的茶葉,只是品茶的人不同,品茶人的心思也不同,所以味道自然也不同了。不止品茶是這個理兒,這世上的其他事也是這樣。就像前幾日,我們司言司每日不過一兩個人來串門,今日卻是來了七八個了。其實我們司言司跟平時沒什麼變化啊,人還是這幾個人,只不過是昨日出去派了趟節禮,倒是讓其他人亂了心思。李司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慧馨似笑非笑地跟李惠珍說道。
李惠珍眼光閃了一下說道,“謝司言說得是,我突然想起來司裡還有事要做,我就不在這裡久坐了,今兒這事是我做得不妥當,為難謝司言了,還望謝司言不要跟我計較。”
慧馨見李惠珍要走,自然不會留她,跟李惠珍又寒暄了幾句便把她送走了。
待得李惠珍身影消失,司言司的眾人紛紛圍到了慧馨身邊,張掌言還特意走到門口看了看,確認外頭無人才圍過來。
慧馨看著眾人,臉色一正說道,“今**們看到了吧,這個李司記來咱們司裡搞這一通,若說她沒其他目的,我可不信。選聖孫妃是朝廷大事,外頭有多少人盯著咱們聖孫府,這府裡頭又有多少耳朵豎著聽訊息。咱們司不過是派了次節禮,就能被別人眼紅地搞出事來,府裡頭如今也有不少眼睛盯著咱們司。今日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後頭還不知道因聖孫妃之位搞出多少風浪來。我現在再提醒你們一遍,耳朵管不了,可是嘴巴得給我管嚴了。若是府裡有從咱們這傳出去的言語,我可絕不會輕饒了傳話的人,這不止關係到大家將來的前程,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李典言見慧馨臉色不好,忙上前表態,“大人放心,我等肯定不會亂說話,從今日起,也不在司裡跟人閒聊了。”
慧馨點點頭,“不是我攔著不讓你們聊天,只是須知‘禍從口出’,如今正是在風浪口上。你們往後都給自己找點事做,別光閒著了,再有人來,便說司裡忙,沒空招待訪客。你們平日裡也要注意,不止在咱們屋裡不能亂說話,就是出去了也不能亂說,切忌不要跟人私下說道。別被人當了槍使,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地都不知道。。。”
李惠珍咬著嘴唇回了司記司,屋裡的女史見李惠珍一臉沉色,都不敢招惹她紛紛都忙了起來。
李惠珍皺著眉頭坐到案几旁,她今天出師不利,原是要去刺探慧馨,反倒被慧馨諷刺了一番。李惠珍原本見慧馨在靜園時便為人低調,入了聖孫府又處處給人笑臉,便以為慧馨不過是個軟不拉幾的性子,沒想到今天慧馨卻是得理不饒人,把李惠珍明著暗著訓了一通。
李惠珍有些拿不準,這個謝慧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不懂,讓人捉摸不透。李惠珍入聖孫府可不是安心做什麼女官來著,她祖父和父親已經在翰林院做了兩代的翰林,官位難升,家境清苦,普通的翰林一個月的俸祿不夠堪堪夠養活一家人罷了。
李惠珍當年能入靜園,是她母親從孃家拖人使了路子,她從小眼見母親操持家務,翰林清貴說得好聽,家用還得母親用嫁妝貼補。家裡頭沒錢,李惠珍母親的嫁妝用到現在也所剩不多,便孤注一擲把李惠珍送到了靜園,指望將來她能嫁個好人家。臨到畢業,的確有不少好人家到府裡給她提親,不過李惠珍卻不想嫁給那些人。在靜園的幾年生活,李惠珍對權勢有了更深的認識,也有了更深的渴望。正巧聖孫府招女官,李惠珍便求了父母再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