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和許無恙膩歪了好一陣，才回屋裡。

許無恙給幾人煮了湯圓，準備吃了一起守歲。

幾個人圍在電視螢幕前，看著春晚，吃著湯圓。

最後，當難忘今宵響起的時候，大家打著大哈欠。

再堅持了兩分鐘後，一致覺得這歲不守也沒什麼關係，紛紛上樓睡覺去了。

第二天，許無恙悄悄從床上起來，在房間裡搗鼓了一陣。

便悄悄來到程妄的床邊，小心地將一個鼓鼓的大紅包塞進了他的枕頭底下。

程妄緩緩睜開了眼，伸手抓住許無恙他手，手臂用力將人抱上了床，聲音還帶著點沒睡醒的啞。

“放了什麼在枕頭下面？”

許無恙在他額頭親了一下，伸手用指尖在他睫毛上來回撥動。

程妄任由許無恙作怪，捏著他的另一隻小手，放在唇間親了一下。

“程妄…你喜歡小孩嗎？”

程妄抬眸看向許無恙，想也沒想回答道。

“喜歡你…”

許無恙張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有點嗔怪的意思。

“不要左右言他，請你直面回答我的問題！”

程妄笑了一下，伸手將許無恙抱在懷裡，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你想生？那可能有點困難，我得多努力一下。

不過，今年剛好龍年，生個龍寶寶也不錯。我們現在試試？”

許無恙磨了磨牙，這程妄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騷話。

這一大早的，火氣都被他蹭出來了，整個人被壓在了程妄身下。

“還龍寶寶，你壓到老子的寶貝了，來年給你生條蠢蛇！”

程妄輕輕將腿移開，伸手託了一把許無恙的小屁股。

“蛇也可以，你生的我都喜歡…”

許無恙翻了個大白眼，敢情他就多餘問這種傻逼問題！

過了年，程妄和許無恙終於又忙了起來。

新的電影已經籌備的差不多，準備開機儀式。

這次合作的演員幾乎都是實力派老演員了，整個劇組就許無恙算是流量。

當然還有一位既不是流量又不是實力派的林越。

林越過完初二就回公司復工了，當時元寶還哭了好一陣。

結果在片場看到林越，笑得像頭傻牛似的，狗腿地跑去給人噓寒問暖去了。

“你媽媽還好嗎？恢復得怎麼樣了？”許無恙喝了一口水，轉頭朝林越問道。

林越表情突然一僵，捏了捏手中的劇本，平淡地說道：“她應該醒不過來了。”

許無恙的動作突然頓住了，表情有一瞬間的侷促。

“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已經不難過了，畢竟已經很多年了。”

林越笑了笑，一副真的不在意的樣子。

許無恙不敢再問，生怕戳到別人的傷疤。

但林越卻主動提起，表情無波地敘述著過往。

“其實沒什麼，我媽媽就是被我爸爸打成這樣的。

他可能體內本來就隱藏著暴力基因，一喝酒腦子就不清醒。

喝醉之後就會家暴我媽媽，但是酒醒之後就會聲淚俱下地乞求我媽媽的原諒。”

隨後，他輕輕接過元寶遞過來的水杯，低聲道了聲謝，繼續說著。

“他們可能也是相愛的吧，否則為什麼不分開呢？

三年前，我爸爸又一次發酒瘋，下手重就把我媽媽打成這樣了。

他當時以為把我媽打死了，不知道是畏罪還是殉情，轉身就拿刀把脖子抹了。”

說這話時，林越還用手勢在脖子上比了個動作，最後竟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