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使了。
“子時,千里落雪法陣的缺口位於正北偏西方向,是這個位置!”雨花田一邊說著,一邊有些調皮的吐了吐出舌頭道:“其實,落雪法陣的缺口每個時辰一變,但是我不會掐算,只知道子時的缺口在什麼方向而已。”
雨花田一邊說著,一邊幫著唐棠推船,看的出這小妞兒心情極佳,大概是因為逃脫在即的緣故。
不過,唐棠總有點不好的預感,原因倒也說不少來。總覺得太順利了。但是,從他們將船拖出船塢,下海,遠走,卻都沒什麼問題,那銀月島變成黑色的小點,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也沒有碰上追兵,唐棠也只以為是自己多想了,直到天明時分……
那閃著金色光暈的波瀾之上。一輪紅彤彤的旭日從海平線上升起,將天空印成一片色。照在臉上,有種溫熱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雨花田站在船頭,庸懶的伸著胳膊道:“自由了,終於自由了。”
唐棠拿手碰了碰金玲東的胳膊,指著雨花田,調侃道:“看到沒有。典型的叛逆少女,逃婚,離家出走,卻說自己自由了,指不準一會還會說自己是追求愛情,你可千萬別學。”
“去!小丫頭別胡說啊,跟不喜歡的人結婚才叫痛苦呢!”
金玲東翻了個白眼,嬌嗔著給唐棠來了一下粉拳,兩個人混的久了。金玲東在唐棠跟前也放開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拘謹禮貌,卻也少了些生分,畢竟姐妹直接多了些熟絡還是很好的!
卻也就在唐棠調侃的時候,那天空中突然亮起一片金芒。
那金芒柔和無比,夾雜在日頭初升的陽光之中,倒也並不顯眼,只是,伴隨著那太陽昇起,那金芒卻是越來越盛,由遠及近,並且隱隱的顯露出一個人形輪廓,唐棠和雨花田都是眼尖之人,立刻就都發現了不對,心中警覺,同時負手站上船頭,翹首看向那片金光。
片刻後,那人影漸漸清晰,卻是個三十來歲的素衣文士,手搖摺扇,在空中漫步,每向前走出一步,腳下的青光就會凝出一朵十六葉的青色蓮花在足尖綻放!
虛空踏行,步步生蓮!
唐棠咧了咧嘴,對於文人墨客,她向來沒啥好感,先不說儒道兩家,就說唐棠認識的那些文人墨客,一個個都是自命清高的偽君子,簡直是玷汙了‘儒者’二字。倒是唐棠身旁的雨花田,見到那文士搖扇踏空而來,身體猛的一抖,小臉瞬間變的蒼白。
雨花田那樣子落在唐棠的眼中,也讓唐棠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那文人騷客裝束的傢伙你認識?”
雨花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乾巴巴的吐出兩字道:“文儒!”
嘶!
唐棠倒吸了口冷氣,我的運氣不至於那麼好吧?海外最厲害的三聖三魔,自己已經碰過一個歡喜魔了,現在又讓自己撞上一個文儒?
這時候,文儒也是凌空而落,足底貼著海面,隨著波浪上下起伏,看著船頭笑道:“花田丫頭,你可還認識我啊?”
雨花田笑道:“花田怎能不認識前輩,只是數年不見,不知前輩找花田何事?”
文儒笑道:“當然是恭賀你爹的大壽,也想看看你嫁人的樣子,卻沒想到歡喜魔把你爹的壽宴給攪了,連新娘子也跟著人跑了,我欠你爹一個面子,所以自高奮勇,答應把你們帶回去。”
雨花田心中苦笑,文儒跟自己老爹作為海外三聖三魔,素來無甚交情,會湊到一塊兒,說起來還是那歡喜魔搞的鬼。當初,歡喜魔偷了自家老爹的小妾丟在文儒的床上,然後四處散播謠言,把雨花田那老爹弄的也是很沒面子,卻又不能將錯就真的去找文儒麻煩,只得吃了個啞巴虧。
那文儒也是心中過意不去,便答應來參加壽宴,如此一來,自然給銀月島長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