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之後，衛立煌接見了戰地服務團的演員，他看到這些年輕人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打個問號：為什麼這麼多的好青年都跑到共產黨這裡來了，我們那裡怎麼沒見到?

話別時衛立煌握著朱德的手說：&ldo;做軍隊的政治工作，還請你介紹一些人到我們那裡去，拜託了。&rdo;

朱老總認真地說：&ldo;這可要講究自願，捆綁不能做夫妻嘛!不過我想問題不大，我們會儘量做工作的。&rdo;

三輛轎車走遠了，朱老總望著遠方的煙塵感慨地說：&ldo;上路了，終於上路了。&rdo;

第六章 韓信嶺之戰 （1）仰…

1938年2月6日，雖說是個晴天，但小北風溜溜的，吹到人臉上賊冷賊冷。臨汾第二戰區前敵總指揮部的大院裡集合了上百個軍人，這是總部的司勤人員在練歌。自從衛立煌和朱德總司令有過幾次交往之後，逐漸對軍內的政治工作有所重視，唱抗日歌曲便是他抓的政治工作之一。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全國愛國的同胞們，

抗戰的一天來到了，

抗戰的一天來到了……

這歌聲似一團火，唱得人心裡暖洋洋的，衛立煌站在作戰室門前看著唱歌的軍人，臉上綻開了縷縷笑意。

指揮唱歌的是一位青年軍人，他氣宇軒昂，瀟灑幹練，拍節的強弱快慢掌握得恰到好處。他叫劉毓珩，安徽合肥人，25歲。原為清華大學的學生，是一二•九學生運動的骨幹分子，共產黨員。1937年12月他在武漢接受周恩來副主席的&ldo;知識分子不要集中在大城市，應該到前線去，到友軍中去撒佈抗日的火種&rdo;的指示，透過老鄉的介紹，來到國民黨的第9軍，擔任第9軍軍長郭寄嶠的秘書。由於郭寄嶠還兼任著第二戰區前敵總指揮部的參謀長，所以常有機會到總部來，和衛立煌的關係也比較熟悉。練歌告一段落，劉毓珩宣佈休息，隊伍解散後他來到作戰室。

作戰室裡衛立煌和郭寄嶠正在指指點點看著一份雜誌，衛立煌議論著說：&ldo;共產黨裡能人就是多，他們會打仗，會演戲，還會寫文章，好青年都跑到他們那裡去了。&rdo;

&ldo;對，我也有此同感。&rdo;郭寄嶠感慨著說。

劉毓珩走近桌前，見他們看的是共產黨在漢口辦的《群眾》雜誌，上面刊登了一篇較長的通訊，題目是《西線上的一次盛會》。這篇通訊詳細地報導了衛立煌總司令春節訪問18集團軍總部的經過，署名是任天馬。劉毓珩見衛立煌對這篇文章很有興趣，馬上說：&ldo;寫這篇文章的作者我認識，是咱們安徽老鄉，參加八路軍才三個多月。&rdo;

聽說是安徽老鄉，衛立煌更感興趣了，他忙問：&ldo;這個人怎麼樣?&rdo;

劉毓珩回答說：&ldo;任天馬是他的筆名，這個人叫趙榮聲。出身書香門第，狀元後代，很有才華。&l;七七&r;事變之前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日本人佔領了北平，他便投筆從戎，參加抗日．三個月以前我在漢口還見過他，他現在就在洪洞縣八路軍的西北戰地服務團。&rdo;

衛立煌不勝感慨地說：&ldo;投筆從戎，為什麼不投到我們這裡來呢?這樣吧劉秘書，你去把他找來，我聘任他為總部秘書。&rdo;

劉毓珩滿有信心地說：&ldo;好吧。&rdo;

說也湊巧，劉毓珩驅車就要向洪洞縣出發，在臨汾大街上正好碰見了趙榮聲。劉、趙二人在北平同是&ldo;一二•九&rdo;運動的骨幹分子，又是同一時期的黨員，再加上都是安徽老鄉，向來私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