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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回吧。”明春水淡淡說道,聲音好似上好的綢緞般溫雅流澈。
幾個姑娘們施禮便都離去了,院內瞬間就只餘瑟瑟和明春水以及他身後的一個侍女。
多日不見,再次看到他,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令瑟瑟沉靜的心湖泛起了小小的漣漪。不過,憶起最後相見時的境況,心底漸漸平靜。
“見過明樓主!”瑟瑟輕施了一禮,淡淡說道。她猶記得在船上,她曾稱呼她春水,彼時她以為和他已然熟識。可是在海島上發生的那一幕,她覺得她還是稱呼他樓主比較妥當。
明春水抬眸,溫潤的面具在夕陽下泛著冷潤的光澤,露在外面的薄唇輕勾,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沒有答話,而是徑直向瑟瑟走來,俯身握住了瑟瑟玉白的手掌。這幾日一直在田裡勞作,瑟瑟的手掌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被稻穀葉片劃過的傷痕。
明春水眉頭微顰,他倒是沒想到她會到田間勞作,看到她佈滿傷痕的手,心尖處微微一疼。他冷聲吩咐身後的侍女去拿藥。
瑟瑟淺淺笑道:“明樓主,這不礙事的,不用敷藥。”遂不動聲色地欲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中抽離。
明春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修眉微凝,緊緊攥住她的手不放。
“明樓主,我這手真不用上藥的,請樓主快些放開。”話未說完,明春水忽而俯身,吻住了瑟瑟的唇瓣。
瑟瑟沒有動,背後已經抵住了院內的石牆,但是,她也沒反應。壓抑著心底那絲情愫,清眸淡淡地看著他,眸底一片清光流暢。她在想,這一次,他是不是會在吻到深處時,又忽然逃開。
這次,明春水倒是沒有深吻,而是淺淺碰觸了她一下,即刻便離開了。可是瑟瑟卻看到他眼底,湧起難以抑制的情緒。
此刻,或許只有明春水自己知曉,他心底是翻湧著怎樣的巨浪。
“以後,不準叫我樓主,叫我春水,否則……”他的身影,低沉暗啞地在她耳畔響起。
瑟瑟心底一顫,對於明春水這句沒說完的話,那種暗含的意思,瑟瑟是清楚的。否則,我還會吻你。
“那好,我不叫你樓主便是了。”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瑟瑟淡淡說道。
明春水心底劃過一絲苦澀,他靜靜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她,布衣釵裙難掩她絕麗的風姿,反而使她看上去更為迷人。
“聽說你的傷勢已愈,寒症已退?”他忽柔聲問道。
“是!”瑟瑟抬眸輕笑道,“明樓主,我本正想和雲輕狂說,不日便離開這裡,既然樓主來了,正好請樓主準瑟瑟離去。”
“你這麼想離去?”明春水艱澀似問道,黑眸中劃過一絲沉沉的失落。
“打擾了這麼久,自當離開了。”瑟瑟斂眸笑道。他和她之間的牽扯,始終就如同做夢一般,不會成為真實的。既然她可以將那次他為她解媚藥當作夢幻,那麼那次親吻,也便當作夢幻好了。
明春水正要說什麼,侍女送了藥膏過來,明春水伸手接過,屏退了侍女。
他執起瑟瑟的手,就要為瑟瑟敷藥。
“我自己來!”瑟瑟淡淡說道。
明春水無視她的反抗,輕聲說道:“別動,一會兒就好。”語氣之溫柔,令瑟瑟心頭輕顫。
他抓起她的小手,溫柔地為她敷藥,面具後的黑眸內有著難掩的暖意和柔情。
這一刻,瑟瑟真的不懂這個男子了,他既然有意中人,何以還要深情待她,如若說之前,在海島上,他吻了她,或許是因為兩人裸身相對,使他產生了衝動。而此時,他卻明明是理智的清醒的,何以還要對她這麼好。
“明樓主……”瑟瑟躊躇地說道,還不及說下去,看到他忽而抬起頭,唇邊扯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