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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過他並沒有給刺蝟頭青年下手擊暈自己的機會,膝蓋一抬,一個掃腿就將寧望踢出老遠。

雷克思看著刺蝟頭青年如一顆刺蝟炮彈一樣飛出去,目瞪口呆。臥槽,這一踢真是一點沒省力啊,寧望得陣亡了吧?!

寧望跌在地上爬起來,男人見狀,眼中兇光畢露,眼看就要扣動扳機,這時雪兔子身子忽然一頓,毫無預兆地朝前栽倒在地。

雷克思在後面甩著生疼的手,齜著牙:“老子都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

寧望捂著胸口爬起來,以肯定的眼神看了雷克思一眼。雷克思這麼做是對的,男人將那十八顆頭顱一個個撿回來,他對雪兔子恨之入骨,若不是治癒師要留雪兔子一命,他肯定早在他們卸下武器時就開槍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反抗,反而給男人制造了開槍的藉口。打暈雪兔子,才是救了他。

“很好。”男人放鬆了表情,也鬆開了扳機上的手指。

寧望看得出男人放鬆的表情後還隱藏著一抹失望,心中不覺慶幸,從走進這間石室起他們就處於劣勢,行差踏錯一步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局面。

他沉默地把衛衣裹在雪兔子身上,又將汽燈放在他身旁,站起來:“都照做了,放人嗎?”

“人類果然是愚蠢透頂的生物,”男人冷哼道,看了一眼被禁錮在自己身前,額頭上冷汗涔涔的賴雪兒,“不過放心,我保證會放過她的,只不過,除了這兩人,你們兩個都得死。”

“等等等等!!”雷克思慌忙伸出手。

“怎麼?”男人一笑,“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有有有!”雷克思一口答道,可能是死到臨頭,說話口氣倒硬了,“反正我們現在橫豎都是一死,至少不能死不瞑目。”

也許是覺得勝券在握,男人竟還真給了面子:“好吧,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們死個明白。你有什麼要問的?”

雷克思問出徘徊心中多時的疑問:“你們……不會真是吸血鬼吧?”

男人聞言笑起來,雷克思也跟著如釋重負地笑了,兩人各自笑了一陣,雷克思突然笑不出來了,他發現男人的這個笑並不是他以為的那種笑,那種可笑的、諷刺的、荒誕的笑,而是那種淡淡的,平靜的,當你在答對問題時某個陰沉的老師、上司、警官會給你的那種笑。

“原來你們和他不是一夥的。”男人笑著瞄一眼地上的雪兔子,“如果你說的是那種穿著老式的燕尾服,披著可笑的天鵝絨披風,每天倒吊在床頭睡覺,晚上就拍拍翅膀飛出去,偷偷摸摸找個處|女飽餐一頓的傢伙?不,”男人平靜地笑道,“我們當然不是。”

雖然問題是自己提出來的,但這會兒聽到對方以如此詭異的方式給出他並不想要的那個答案,雷克思還是覺得震驚難當,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吸血鬼、血族什麼的是小說電影裡杜撰出來的,其真實度和安徒生童話沒有差別:“那你們是什麼?有什麼區別?”

“不是什麼棺材裡爬出來的活死人,也不是見光死的血卟啉症患者,”男人慢條斯理地說,“所以那些怕陽光,怕聖水,怕十字架,怕大蒜的說法都是扯淡。你們也不必組個人體十字架什麼的來娛樂我了。”

雷克思又想起那些喪屍,想起金剛狼,這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在調查過程中接觸到與吸血鬼相關的東西,他以前曾受僱於一個大家族,調查他們處於中二期的兒子的行蹤,最後發現那位二世祖加入了一個拜德古拉的幫會,一群紈絝子弟買下一棟古堡,每個週末都在裡面彼此潑著雞血,喝著血腥瑪麗,高唱《吸血鬼愛之歌》,將新加入的成員按進盛滿豬血的浴缸裡——那就是個變了相的兄弟會。但這次和那次完全不同,他親眼目睹了人變成喪屍,傷口瞬間癒合,目睹了金剛狼,目睹了銀製的武器怎樣讓人頃刻間燒成一隻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