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離她家還算近,兩地之間的路程大概也就十幾分鍾。
那時候,學校也已經放學了,南世陽是意外的在教室裡安分的待了一早上,完全到了下課鈴聲響了才走。
因為他答應了文婷心要好好學習,所以這上課也是認真了不少。
只是這認真不一定有用,前頭的課程都沒有好好學習過,所以即使他再認真,還是大半兒的不懂。
抄了課堂筆記,記了作業,裝進書包後,拍了拍,嘴角勾起一滿意的弧度。
今兒晚上,他要讓文婷心教他做這些題目,相信如果是她教的話,他一定會聽的更加認真。
收拾好東西,現在,他準備去找文婷心。
電話撥給文婷心,想問她是在醫院還是在哪裡,他好乘三輪車。
但是那個時候,文婷心的手機塞到書包裡比較深的一個位置,被書壓著,所以響起來也沒聽到。就這樣,她錯過了南世陽的電話。
後來,南世陽又撥給狗頭,想問文婷心的位置,狗頭告訴他,之前文婷心是呆在醫院陪流浪漢打吊針的。
於是,南世陽想也沒想就往醫院趕了。就在他打的趕到醫院的時候,文婷心也正好推著南景山到了家。
一切都是那麼不剛好…
這一路上,文婷心跟南景山又聊了很多,那話題都是些三四十歲成功人士的社會經,雖然兩人現在都沒有什麼成就,但是畢竟曾經輝煌過,所以能分享的心得跟經驗還是有很多的。
南景山告訴文婷心,曾經的他替家族打下過一套商業帝國,南家現在許多白道上的成績都是他打下的基礎。而黑道方面一直都是老爺子在打理。
關於經商,兩人通了很多意氣相投的趣味點。
文婷心很想留下南景山幫自己創業,想想,如果有了他的幫忙,那是比多十個狗頭都有用啊。
但是南景山又有著自己執著的事,所以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向他提出這個要求。
這番談話中,文婷心依然沒有提到南世陽。
其實南景山也是刻意的不提到南家,在話題提及那家族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指到過跟南家有關係的一點訊息。
他知道文婷心認識南世陽,所以心裡也是保留了許多事情沒有說出來。
對於南世陽那小子,其實他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只是十幾年沒見了,不知道那小子看到他會不會被嚇到,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對他失望…
南景山知道,南世陽從小跟他的關係就好,一直從各方面都崇拜他,希望以他為榜樣。
因為沒有父親,所以他對南世陽也是格外寵愛,就像待自己親兒子一樣待他。
但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南家家主南景山了,那小子也不是那個老是哭鼻子的小P孩了。
連身份地位都生生差上一大截。
想想當年,他揹著包袱離家的時候,那小子掛著兩根鼻涕問他,能不能早點把弟弟帶回來。
當時,他是信誓旦旦的答應了,哪知道這一去就是十幾年,什麼結果也沒有,反而讓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
說實在的,他還真是覺得,自己沒那老臉去見那小子。
回到家之後,文婷心把他留在了客廳,開啟電視給他看。
而後,自己又去南世陽房間搬了兩床被子過來,放到床上,而後,又在南世陽衣櫃裡找了兩套衣服放到他房裡的衣櫃裡頭,想到他是坐著輪椅的,所以文婷心把客房裡一些零零碎碎來不及整理的雜物都搬了出來,往倉庫裡扔去。
一番整理完畢,她又急著去燒水,等會兒給他吃藥。
南景山就坐在輪椅上看著她忙來忙去的,電視上播放著午間新聞,也挺剛好的,裡頭那主播正播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