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她明知道凌菲是私生女,不還是養了她二十幾年,這個辛靜影就是沉不住氣,繡花枕頭一肚子草,天生不是做少奶奶的料,她怎麼就不明白,你越是胡鬧,男人的心離你越遠。
果然,沂銘給父母磕了一個頭,說道:“請父母恕兒子不孝,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撫養,哪怕你們把我趕出家門,我也絕不會丟下他不管!”
“混賬!”成若氣的拍響茶几,“這個孩子得送出去養!趁報社那些記者們還沒發現,趕緊找個好人家送過去。”成若氣的不僅是沂銘生了個私生子,更氣他毀了自己辛苦構畫的未來,成若打下的基業眼看如大廈將傾,沂家的工廠要倒閉了,兒子又變得萎靡不振,剩下的只有名聲值得外人去尊重。
“可是……”賢瑛捨不得,但她又不好強行留下孩子,靜影那雙火辣辣的眼神正在她身上停留,說到底,這次是沂銘理虧,讓辛靜影抓住了把柄。
成若悶聲道:“可是什麼!我的決定不對麼!”
賢瑛遠遠的憐愛的望了一眼孩子,他正在吳姨懷裡格格的笑,賢瑛難受的道:“老爺說的對,聽老爺的,凡事要從大局出發。”她哀怨的嘆了口氣,這世上的事從沒有盡人意的時候。
靜影沒想到成若和賢瑛會站到她這一邊,不顧額頭上的傷,“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道:“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沂家生個兒子,給沂家生個小少爺,謝謝爸媽你們成全。”
沂銘道:“既然你們決意已定,我只剩唯一的路可走,我要帶著我和念薇的孩子離開沂家,從此和沂家一刀兩斷。”
成若道:“你說出這種話有沒有考慮過後果,男子漢大丈夫深陷兒女情長,置祖業和前程不顧,我的兒,你為何會變成如此這般!”
沂銘淚水漣漣,“爸,你當初頂著輿論的壓力和親友的嘲諷抱回凌菲,又是為何,你為何擱置不了兒女情長,你為何捨棄不下你的孩子!”
成若氣急敗壞,掀翻茶几,“放肆!我沂成若行得正坐得直,從不做讓祖宗臉上抹黑的事,沒想到我一輩子光明磊落,卻生了你這個頑固不化的孽種,你給我滾!帶著這個小嬰兒給我滾!”
沂銘不甘示弱,起身從吳姨手中抱過孩子,賢瑛調和道:“沂銘你給我站住,有話好好說,我們再商量,我和你父親年紀都大了,你這一走了之,誰給我們養老送終,難道只興愛子,就不要尊老了。”
凌菲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爸,媽,哥哥他本意不是冒犯你們二老,他只是擔心把孩子送出去養,覓的一個好人家也罷,若遇上一個心腸歹毒的人家,他能吃好穿暖嗎,倘若再被送往別處,孩子是死是活都無從得知,哥哥他能心安嗎。說到底,他是沂家的骨肉,是沂家的後代,爸,媽,請你們三思。”
成若沉默了,在活生生的生命面前,他何嘗不是於心不忍,半響,他吐道:“到鄉下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每年付些錢,過個三年五載,等風聲過去了,我們再把孩子領回來。”他看了看靜影堆滿不快的臉,說:“靜影,無論這個孩子在不在沂家,以後沂家的家產都歸你生的孩子。”
靜影嘟囔道:“沂家還有什麼家產,不是我父親出錢貼補,不僅廠子倒閉了,連店鋪也早開不下去了。”
沂銘吼道:“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待在這個家裡有多礙事,你嫌沂家變窮了,那你走啊,你還賴在沂家幹什麼!”
靜影道:“我賴在沂家幹什麼!沂銘你不明白嗎,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有多在乎你,從我們倆在一起,我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嗎,我辛靜影不要金山銀山,我只要你沂銘,我們馬上去香港吧,離開這個地方,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賢瑛連嘆幾口氣,“好了,你們別吵了,說到去香港我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