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起舞,水中倒影著傍晚的彩霞,恍惚在夢境一般。
然而鄭四郎卻更加焦急起來。不過也來不及了。
遠處的黃沙道上揚起了一片塵煙!
然後一大隊人馬,以及許多旗幡傘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其實除了後面的人群外,前面的人群,依然在看著王畫彈奏,恍然不覺。
看到了王畫,李裹兒十分地高興,她從鳳輦上跑下來,走到武則天面前,說道:“陛下,不是說比拼瓷器嗎?怎麼王家那個二郎,好象在彈琴。”
其實如果不是武則天上次將她打怕了,她都有可能跑過去,早點小聽王畫彈奏什麼曲子,居然讓這麼多人都如痴如醉。
武則天也難得出來散心,並且她還沒有聽過王畫彈琴,嘴角帶著笑意,對侍衛說道:“將速度放快一點,還有不要發出聲響,以免打擾這個小傢伙的彈奏。”
然而這一大群人前來,不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大家嘩啦一下跪在地上。
武則天從龍輦上站起來,在侍衛的隔離下,虛扶了一把。
但這時候王畫心境已經進入到音樂中,他依然不知。至於張若虛同樣也是如此。這首樂曲就是按照他那首詩的意境改編譜寫的。
兩個人一個在彈,一個在聽,連武則天都感到棄怪,她向鄭四郎招了一下手。雖然不認識鄭四郎,可明顯看到他站在主位上,是鄭家的人了。
鄭四郎苦笑了一下,過來施禮,雖然他是鄭家的弟子,可見到武則天也不敢怠慢。武則天問道:“小那個聽琴的人是誰?”
小傢伙很傲氣的,現在為這個人彈琴,這個人來頭一定不小。
鄭四郎答道:“他叫張若虛,是揚州人,寫過一首詩叫《春江花月夜》,好象王家小二郎彈奏的這首曲子,正是用這首詩改編的。”
作為鄭家直系弟子,自幼就經過許多嚴格的教導,雖然心情煩燥,也聽出曲意了。
“哦?,武則天想了一下,也沒有聽說過這首詩,於是聽琴吧。
這時曲子進入了第五段,更加空靈幹碎,就彷彿不是來自人間一樣。
連武則天,秋仁杰,甚至對音樂同樣有很高天份的張易之,都聽得入神了。
看到皇上了,也看到皇上正在聽曲子,老百姓也不敢發出噪聲,場中再次陷入安靜。這一段空靈的曲子過後,速度加快,猶如白帆點打手 點,遙聞汪歌,由遠而近,逐歌四起。船隻越來越近,都能聽到破水聲,浪花飛濺聲,椿漿欲乃聲。雖然一靜一動,但還是給人感覺很中正平和。最後琴聲漸漸空寥寂靜。
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響聲一片震天的叫好。
只有王迤用古怪的神情看著這個兒子,聽出來了,確實彈得很好,比鞏縣縣城裡的那些樂師彈得還要好,可也不明白了,這個更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他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王畫雙手從古琴上放下來,看著張若虛問道:“可象否?”
“象”張若虛答道。本站新地址已更改為:剛一口陽…8。酬敬請登陸閥使!
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陣爽郎的大笑。
“張先生,塵世太俗,難淨其心。來,先生,沒有滄浪之水,我們就用這冶河的水濯吾纓吧。”
兩個人說完後,攜手來到河邊,解下帽子,放在河水裡,讓清澈的河水盡情地衝刷,然後共同吟道:
“屈原既放,遊於江潭,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
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閣大夫與?何故至於斯打手 。
屈原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以見削。
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復與言”
老百姓不知道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