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但站在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也不同。張說也知道很難,可是他也正怕的是這一點。趕跑了吐蕃人,吐蕃人現在攻打了秦州。然後血營順便將秦州拿下,秦州一失,然後順原州一拉直線,上面渭州,下面岷州、成州、武州、宕州、扶州、疊州、洮州,更不用說已經落在血營手中的臨州。會全部被血營佔領。
到時候血營士兵付出嚴重犧牲,就是王畫想交,手下不願意,至少大多數州府不是從朝廷得來的,是從吐蕃人手中搶來的。王畫還要靠他們作戰,最後也只會聽從他們的意見。
然後再到北方,王畫將大軍屯積在夏州,說明對北方數州也產生興趣了。
因此,要阻止就得現在阻止,到了血營將吐蕃打敗後,什麼都來不及。
他正要說話,朱仝已經老遠迎了過來,他過來後說道:“小郡主,我有一事相求,張侍郎,你也在,正好,順便告訴你一條訊息。”
什麼訊息?張說心中在猜測,與李持盈一道進了朱仝的府上。
幾個人坐下來,朱仝先是對張說說的:“張侍郎,正好,前方有一條捷報,先是秦州刺史陶漢明在秦州沒有讓吐蕃人攻城得逞。薛嵩將軍在街亭打退了吐蕃另一支部隊,擊斃了六千敵人,於是逼退悉諾邏。然後悉諾邏南下武州,遭到趕來支援的松州總督孫仁獻的狙擊,再加上擔心積石山,於是率兵從西傾山撤回。”
很簡單,有可能以後記載在史書上就那麼簡單,但張說知道這個過程沒有那麼簡單的。
他來的時候,吐蕃大軍已經逼近岷州,岷州危在旦夕。所以吐蕃攻打秦州是遲早的事。但是老薛家這個喜歡打架的公子哥在血營的調教下,這幾年成長很快,建功立業他也相信。不過秦州刺史陶漢明那個貨色,在城中要兵無兵,要將無將的情況下,還能守住秦州城。他不大相信。這中間一定有血營參預進去的。就是孫仁獻從松州趕來,同樣有血營的影子。
可從國家與百姓利益上,血營這樣做是一件好事。
因此他靜靜地聽下去。
“昨天在西傾山,吐蕃人與我們血營一戰,悉諾邏**萬大軍幾乎皆墨,今天一大早,他帶兵從積石山逃向紫山。自積石山起,向北盡入我們大唐領土。”
“悉諾邏大敗了?積石山收復了?”張說張大嘴巴問道。
“不錯,另外再告訴你,郭總管自涼州發兵,正在向大非川出發,如果沒有意外,大非川不日也將變成大唐的領土。”說著,朱仝將前方傳來的情報遞來。
不過有一條訊息,朱仝沒有說。血營與郭元振以赤嶺為分界線,自赤嶺以東到積石山以南,屬於血營佔領的地盤,這一片土地面積不小,作為這塊土地的東大門,未必對其他數州產生興趣,但洮州與疊州是不可能交給唐朝朝廷。
張說翻著情報,雖然血營動向不明,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讓人聽了熱血沸騰的好訊息。
但他也更加為朝廷擔心,這樣的戰鬥力,這樣的妙計連連,如果朝廷再不想出一個好主意,有可能聽從韋氏的安派,最後碰得頭破血流。
至於郭元振,這明顯是跟在王畫後面擦皮鞋,可這是好事,如果讓王畫佔領大非川,無數吐谷渾人很快被王畫攏於掌中,到時候血營將會更頭痛。然而郭元振此舉同樣很頭痛,佔領容易,守住難。想想以後吐蕃聽到這個訊息,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
這兩塊地方將會成為一個生死場。但因為郭元振捲了進來,連朝廷同樣避免不了,要捲進去。
揉了揉太陽穴,只有一個真正的好訊息,血營比他預想的好,沒有乘機東擴。
他不是滋味地說道:“恭喜血營,這樣血營可以將主力集中起來,與突厥人一戰了。”
“張侍郎,沒有那麼簡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