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肩頭的疼痛,恐懼讓她紅了眼睛:&ldo;你認得我?&rdo;
沈修珏狠狠道:&ldo;我怎麼不認得你?哪怕是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你不也知道我早就認得你?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就那麼不想與我相認?我思花兒一樣寵了你整整六年,你就這麼厭惡我?&rdo;
&ldo;我……&rdo;
是啊!她早就知道他認得他, 早就知道的。卻痴人做夢般自我催眠他是不認得自己的, 只盼望著待他離開後,一切又恢復原樣。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不認自己,卻知道他們都在演戲, 演一場彼此都知道對方面具底下是何種德行的戲。
容不霏:&ldo;你……你何時認得我的?&rdo;
&ldo;何時?&rdo;沈修珏冷笑了一聲, &ldo;你以為你罩住腦袋我就不認得你了?&rdo;
容不霏驚訝:&ldo;那麼早?那樣也認得?&rdo;
他竟然是在她與水水去繁花谷的路上認得她的?這麼說,這些日子她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像小丑一樣蹦噠著?
他握住她肩頭的力道越發的重了:&ldo;你以為我是沒心沒肺的你?離開了我三年, 你活的很快活吧?&rdo;
容不霏不由&ldo;嘶&rdo;出聲:&ldo;你弄疼我了。&rdo;
沈修珏迅速吼道:&ldo;我更疼,我辛辛苦苦找到你,小心翼翼靠近你, 生怕把你給嚇到了。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竟然又要嫁人?&rdo;
容不霏望著他比化身禽獸的葉鷲還要可怕的眼神,只覺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就像三年前一樣。
她害怕這樣的他,這樣的他一度成為她入眠後的惡夢。
他突然低頭靠近她的耳朵,嚇的她驚叫一聲,瘋狂的掙紮起來:&ldo;你放開我,禽獸,放開我。&rdo;
她害怕他突然又要強&iddot;暴她,害怕他又要咬她。
也害怕被他帶回清都,她不要受他那近乎變&iddot;態的管束。
他貼著她的耳朵,嘴唇觸碰著她的肌膚,溫熱的呼吸幾乎灌入她的耳蝸。
他幽幽的緩慢道:&ldo;誰讓你嫁人的?為何無論我怎麼做,你都要瞎找男人?我說過,不準的。&rdo;太過的壓抑,讓他嘶啞的聲音發著顫。
既已重見天日,她又怎會願意再回到黑暗中?
許是害怕過頭了,她突然發洩般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
奈何他依舊不為所動的抱住她,溫熱的嘴唇貼住了她脖頸間白嫩的肌膚,他的話入魔咒般傳入她的耳朵。
&ldo;阿不,跟我回去,不要嫁給別人。&rdo;
容不霏的身子的一僵。
他果然是來帶她回去的。
她終於不由怒了,釋放了他的肩頭,大吼道:&ldo;你為何一定糾纏於我?帶個拖油瓶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只是一個監護人,一個近乎養父一般的存在。天底下哪有不讓女兒嫁人的父親?&rdo;
&ldo;養父?&rdo;沈修珏的聲音突然又冷了幾度,他抬頭看著她臉,咬牙切齒:&ldo;我只比你大六歲。&rdo;
容不霏又被他嚇住了,不由改口:&ldo;那就……那就養兄好咯!&rdo;
&ldo;養父養兄會親你,甚至強&iddot;暴你?&rdo;
&ldo;那是因為你太變&iddot;態。&rdo;
沈修珏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能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