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道:“肯定是那些被損害了利益的礦老闆們唄,難道還能有其他人?”
吳振山向陳慶東靠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說道:“陳書記,你覺得,會不會有人在這些礦老闆背後搗鬼?哼哼,咱們這次整頓礦山,除了那些礦老闆的利益受損之外,可還有不少其他跟礦山有利益鏈的人也受損不輕啊!那些礦老闆雖然受了點損失,但是他們只要提高競標價,再把礦山承包下來,繼續承包礦山,利潤還有有的,不過就是多賺一點、少賺一點的事罷了!但是,咱們這麼一整頓,就沒有了暗箱操作的可能性,某些人的利益受損之後,他們卻卻沒有辦法補回來啊!這些人的怒火,恐怕不比那些礦老闆少啊!”
陳慶東眼睛一梭,露出一抹寒光,道:“你是說那些人在背後指使……”
吳振山道:“我也就是這麼一猜測,不敢說就又有人指使,但最起碼一起謀劃,還是很有可能的!陳書記,你別忘了上次開黨委會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某些人的臉色可是非常難看啊!”
陳慶東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又把淡白色的煙霧緩緩的吐了出來。
其實,對於吳振山說的這些,他也不是沒有想到,呂世靜、張仲德他們平時跟這些礦老闆過往甚密,這次的礦產整頓,他們的利益肯定大大受損!上次開黨委會的時候,他們就試圖阻止這個計劃,但是他們沒有阻止成功罷了!
現在有人給自己寄了這封匿名的恐嚇信,其背後,真的是很有可能有這些人的影子!
如果只是礦老闆寄的這封恐嚇信的話,陳慶東倒還能夠容忍,但是如果呂世靜等人跟這件事也有關係,那陳慶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因為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身邊就存在幾個隨時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搭檔!
念及此,陳慶東把菸蒂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明亮的火星立刻四濺開來!
陳慶東冷笑一聲,說道:“他們沒給我寫這封匿名信之前還好,我本來只想把礦口收回來就不怎麼樣他們了呢,但是現在,哼哼,看樣子是逼我動手啊……”
吳振山默默的抽著煙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神卻顯得非常複雜。
陳慶東又說道:“吳鎮長,如果要對他們動手,你覺得先對誰動手比較合適?”
吳振山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站在差幾千,彈落菸灰,說道:“我認為應該先對呂世靜動手,然後在對呂長鬆動手,最後對張仲德動手,只要把他們三個拿下去之後,其他人就是樹倒猢猻散了。”
陳慶東又問道:“為什麼是這麼個順序?”
吳振山看著陳慶東說道:“主要原因是呂世靜相對最容易拿下,呂長松次之,張仲德最滑頭,想拿到他的把柄很不容易,而且他又是黨委副書記,想把他拿下更是不容易,所以把他排到最後。”
陳慶東對此不置可否,又問道:“那怎麼拿下他們?”
吳振山道:“這個還得要從長計議,好好謀劃一些。不過,對於拿下呂世靜,我倒是有一個現成的辦法?”
“說說看。”
“我認為要拿下呂世靜,沒有必要一竿子把他打死,完全可以從側面下手。”
“側面下手?”
“對!”吳振山一臉嚴肅的說道,“呂世靜作為人大主任,他分管政府這邊的工作,本來就是不符合組織程式的。年前,韋洪軍作為黨委班子成員,卻出現了違反計劃生育政策的問題,呂世靜作為分管計劃生育的直接負責人,他也肯定是難辭其咎!現在,縣裡還沒有對韋洪軍的事做出具體處罰意見,但是把他雙開肯定是板上釘釘了。陳書記,我認為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呂世靜也跟著承擔一定的責任,拿走他分管計生工作的權力,讓他也不再分管政府這邊其他的工作。這樣一來,呂世靜就沒有了實權,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