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成連個吩咐的事情也多有做不好的。
魔君勾了勾嘴角,他似乎又看到自己這位悶著不說話的奉香任勞任怨地為他奔波前後,最後還是沒成事來請罰的樣子了,眉眼低垂連請罰也讓人想逗她。
恩,也不知道是誰有耐心,魔君突然想到他的奉香似乎已經陪了他快要十五年了。
這個時間對於一個魔族來說不過一息時間,但是仔細想來居然也是做夠長久了。
“殿下。”彷彿是驚蟄後的風,這聲音淡切平和,撩開了魔君的沉思。
對了,他似是最喜歡她這樣喚他。
“暖暖,你過來。”
他隔在珠簾後,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這聲音似乎與以前不大相同,幾乎可以激起我全身的寒毛,我遲鈍了四百多年的腦子完全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想著難道是那位春秋不敗大人惹魔君生氣了?便躊躇地將手裡的香壺方向,並未升香品,打起簾子,走了進去。
魔君的神色倒是和平時一般,莫不是我同那位美人魚呆久了,自己也變得古怪了,這想法讓人頭皮一麻,忙丟開去回想那位美人的心思,對現在這位六界第一美人施禮,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怎麼來得這般遲?”他問。
我笑了笑,瞧見他的衣襬落下了,便將它捻回去一邊道:”婢來的路上遇到了春秋,藍雨大人,後來同藍雨大人聊了片刻。”我想了一息道,”殿下勿怪,下次不會了。”
魔君笑著看了我一眼,轉頭看向榻臥前的燈具,他似乎心情並不壞,反而很好,”我不會責怪。”說完復而動了動手腕卻又頓住了。
聽他這麼說,我放下心來,確是他如今心情甚好也不由放鬆了許多,天知道我怕他又無聊或是鬱悶地又指派些什麼高難度的任務,”殿下,可要喝茶,吃些糕點。”
“恩,”他搖頭,起了身讓我打理一邊道,”暖暖,去收拾些東西,我們去東海。”
東海?我瞧見他不似說笑,奇怪,為什麼要去那般遠的地方。
“多帶點東西,這次不要那麼快回魔宮。”
說著他突的伸手,戳了下我的額頭,我全身一炸,也不知道那時是什麼神情,反正是惹他知足的笑了笑,這一笑端的是風華絕代,美豔天下,卻笑得我毛骨悚然,有種大禍臨頭之感。我冒著一額頭的冷汗,走出了琅嬛。估計臉色差的難看,去取東西時不時有人難得搭話問我,是否身體有恙,我哈哈回笑,答:”只是有點低血糖。”眾人聽不明白,還道好好休息,盡心服侍魔君。我臉上刷的又白了一層,沉重地點頭應下。
卻不知還有一個人為著我剛剛那副離開時候視死如歸的樣子差點氣歪了鼻子。
我不知道魔君今日是怎麼了,雖以前只是逗著我樂此不疲,但也並非像這樣的有親暱的動作,我放下手裡正往乾坤盒裡放的盤子,摸上了額頭,說不上是什麼觸感,留下的只是我到現在還頗為不舒服的心。
這些簡直要命。
我做事向來有些怕魔君久候,不敢多在乎自己的心情利落的收拾好東西,便向魔宮外走去,魔君想必已經坐在了馬車裡,指不定開始看書吃東西了。
到了宮外,稚申果然在哪,也沒有旁人,我忙幾步跑去,上了馬車,向魔君請安後進去把東西放下,我打眼瞧了他一眼,正是在看書,手裡捏著一個叉著果子的小叉子,便又收回了視線出去了。
我這時候早就明白稚申通靈人性知道天下各處根本不用我引路,所以待坐上去後說了句東海,它便自己拉著車啟程,每次這時總讓我想到第一次出門,傻兮兮地一路緊張,生怕引路決上出了錯,後來知道稚申之靈,真的是羞愧至極,很長一段時間,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當時的蠢樣。只有每夜檢視我很多書來讓自己知道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