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知怎麼的他莫名的緊張起來。見人還吞吞吐吐的,殺阡陌衣袖一擺便往暖都休息的地方走去,侍衛在後面緊隨而來。
“屬下也不太明白,但奉香前後神情相差很大,泊離夫人在後面喚她也是不理睬的。而且執意要離開此處,屬下問了她要去哪裡,那位奉香只是說不關我的事。之後便上了魔君的車走了,那位稚申本是不想動的,可是奉香不知說了什麼,最後還是拉著車走了。”
殺阡陌感受著暖都如今的位置,但卻和那次一樣的,石沉大海:“泊離夫人?”魔君沉聲問道,暖都身上沒有什麼可以隔絕氣息的法器,難不成是這位泊離夫人做的?
“那位是我族的前長老,也是暖都的阿媽。”跟上的族長說道,他難得的眉頭緊蹙。
“阿媽?”殺阡陌眯眼看著女人,就跟所以的白髮青眼一樣這個女人冷淡的神情和那頭頭髮一樣讓人覺得無趣。
殺阡陌走上前去,誰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泊離看了他一眼對於殺阡陌冠絕六界的美貌,目光沒有絲毫的停留。
“阿暖是自己出去的。”她知道殺阡陌是來幹什麼的,很是冷淡的說道。
魔君被這話氣笑了,但他這個人越是生氣笑得越發漂亮,說話的語氣也越是和藹可親、溫柔善良:“是呢,暖暖是自己走出去的。但她從來不會一點也不告訴我,就自己擅自出去。”
泊離笑了笑,那雙同暖都形狀相似,顏色一樣的眼睛讓殺阡陌鄒了鄒眉頭,她悠悠的說道:“阿暖沒有對你說的事情多了是了。”
她美麗的綠眼睛看向魔界的君主,像是難得的看見了什麼高興的事情,泊離永遠冷漠的臉溫和了下來,她的目光轉而穿過了殺阡陌的,望向了天空。
“阿暖最害怕的不是你,是天道。”
這個女人說完話的一瞬間,渾身像是被火點燃的紙張,灰燼伴隨著星火綻放開來,殺阡陌一驚上前一步,卻被一旁的族長按住。
“是天道。”他嘆息的說道,沉默的望了眼正在湮滅的泊離。
白髮窺天;青眼成灰。
殺阡陌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他不敢說自己能夠救下暖都的母親,這樣絕對性的不同於人為的,連打斷也無法做到。
“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殺阡陌看著那雙燃燒起來的綠眼睛,壓著聲音問道,那雙綠眼睛映照著自己的樣子,因為模樣太過相似彷彿對面燃燒起來的是暖都一樣。
魔君拽住了胸前的衣襟,扯了扯,然後馬上的放下了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衣袖下宛如陶瓷一般精美的手死死的捏住。
他修長的眉鋒挑起,目光逼問著族長。
族長看了眼已經完全消失的泊離:“說了不該說的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他綠色的眼睛看向殺阡陌的身體。
“泊離大概看了魔君的未來,”嘆了口氣,“還有她女兒,魔君還是將暖都送回族中吧。天道總是不可逃脫的,她的眼睛已經可以看見了。”
殺阡陌血紅色的眼睛看了一眼族長,扯開了嘴角說道:“進了魔宮的人,到死都是魔宮的人。”細語的聲線慢慢劃過所有人的耳畔,然後火鳳長吟,一切就像是籠罩在這個人的眼睛裡面,漫天的緋紅鋪滿了天地。
“暖暖。。。暖暖。。。”
一滴一滴冰涼的水打在了我的臉上,然後睜開了眼睛,陽光炫目但是我的身體沉重得像是要散架了。
秦大娘笑著說道:“終於是醒了。”
我掙扎著起身,看見的是遮天蔽日的樹,慢慢不斷的綠色,陽光穿透了枝葉投射下里一道道美麗的光芒。像是一切過後的風平浪靜,安靜祥和。
“秦大娘,你怎麼在這?”我問道。
她站在原地看著我,良久才說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