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中雖有嗔怪的意思，可肖一還是找到這句話裡的陷阱。他心裡沒有憤然，沒有他對自己不信任的生氣，有的只是感嘆他成長的速度。

“我確實一直處於睡著狀態，但不是我不想醒來，而是醒不過來。”

“什麼意思？”sky皺眉，有點聽不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每天都會來看我並還講了很多趣事。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你抱怨我媽廚藝這件事呢。”

提起這個，死去的記憶攻擊到他的大腦。呼吸的空氣中都隱約聞到那股臭氣熏天的味道。有一瞬間，sky的臉色變得鐵青。但也很快調整好心態：“還有嗎？”

“你親了我。”

突然的暴擊讓sky瞪大雙眼。這件事他誰也沒告訴，哪怕是攝像頭也在肖一氣息斷絕後被關掉了。

“你，你。”sky臉上爆紅。質問氣息瞬間消散一空，也更是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那時我只是假死，身體如死人一般無二，但意識還是有的。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清楚楚哦。”

“你不生氣嗎？”許是知道沒有解釋的希望，sky整理好思緒緩緩道：“從認識你開始，你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身邊從不缺男性或女性的告白。我以為是因為你們國家的政策，讓你沒有早戀的慾望。我也很慶幸，如此耀眼的你會是我同桌。之後一起收拾塞滿的情書和零食、巧克力，一起送去孤兒院。再後來我擔心你會歧視同性之間的戀情，所以在有了男朋友後與你有了疏離。”

說到此處，sky心中是後悔的。後悔那時的天真，後悔那時別人說什麼就會信什麼的自己，最後在那人的手下被欺負的滿身是傷。可事件已經發生，時間也不能再行倒退。

“後來面對越來越過分的要求，我只能求助到你身上。當我看到你獨自一人前來救我，面對警察的詢問時的井井有條，還有收集到的證據，直接幫我解決了後續問題。”

“所以你是在那個時候喜歡上我的？”

sky搖搖頭：“不是，是在你一次次站在我身前時，不管遇到何事我知道只要有你在，那我便不會被拉入深淵。發現喜歡你時，是在上了大學碰到Rain的時候。”

“所以那時提出一起租房子時，你才那麼輕易答應的。畢竟高中時，我有提過好多次，你都拒絕的。每次晚上做噩夢時，才會敲響房門睡在我房間的沙發上。”也是此時，肖一才明白為何一直堅持獨居的他，會在上了大學後同意自己例常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