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的冷笑。“哪有做妓女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小心會混不到一口飯吃。”隨後縱聲大笑,轉身離開房間。
面對他的殘酷和冷漠,雪娘整個人癱軟地倒臥在地上,仰起頭朝著房門淒厲嘶吼:“你是贏了,那又怎樣?就算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妓女,但是我也有自尊……”她痛徹心扉的哭吼著,悲痛的淚水再度奔流而下。
才剛踏出房間,霍飛即聽見雪娘含悲帶怒的叫嚷,他心頭一驚,悄然地閉上雙眼,糾結的雙眉與心痛交纏著。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羞辱她,只是一旦想到她與小田正岡之間的暖昧關係,一股無可名之的怒火就會瞬間爆發。
霍飛回到另一個房間,腦海裡全是雪娘含恨的眼神、悲憤的怒意,他冷硬的心房不禁潰決了一角。
他真的錯了!
她說得沒錯,就算是妓女也有自尊。
“董事長,我可以進來嗎?”冢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他的聲音略顯沮喪。
冢也恭敬地拉開門走進來,站在霍飛的面前。“董事長,一切都已調查清楚。”
霍飛倏然苦笑一聲。“雪娘確實是清雪屋的藝妓?”從雪娘自我嘲諷的話語中,早巳證實了這一點。
“是的,雪娘小姐確實是清雪屋的紅牌藝妓,不過據清雪屋的媽媽桑說,雪娘小姐只是買藝、陪酒卻不賣身。”冢也詳細地回報。
“賣藝、陪酒卻不賣身?”這訊息無非給了霍飛一記當頭棒喝。
“是的,她的舞技出眾是眾所皆知的,還有她的琴藝也是出神人化,所以許多達官顯要都喜歡點她作陪;據說,曾經有人開價一千萬買她的初夜權,但都被她拒絕。”冢也說明一連串的查證結果。
霍飛驚愕地跳起來,睜大雙眼看著冢也。“你的意思是說,雪娘至今還是處女之身?”
冢也被霍飛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媽媽桑是這麼說的。”
“媽的!”霍飛惱怒地低咒一聲,迫不及待地衝出房門。
冢也錯愕地愣在原地。“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娘受到這輩子最重的創傷,她的沮喪、絕望都藉由痛心疾首的悲泣中傾瀉而出。
她是一名藝妓,不是可以任男人恣意蹂躪的妓女,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鄙視和唾棄?
一股想死的念頭慢慢在她的心頭紮根,她知道今日受辱之事一旦傳開,就再也沒有臉活下去。她爬到被霍飛撕裂的破碎衣服旁,淚水忍不住決堤,這些殘酷的證據,在在證明她已不再是崇高純潔的藝妓。
拾起破碎的衣服,她忍不住將臉埋在破衣裡哭泣,一顆心就如手中這堆衣服一樣碎成片片。
她完全不知道門何時被拉開,只是一味地沉淪在痛不欲生的悲泣中。
看著她悲泣的模樣,霍飛不禁自責自己剛才禽獸般的行為,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的!
他悄然無聲地來到她身邊,聲音喑啞愧疚地道:“雪娘……”
雪娘驚見他的出現,嚇得張大噙淚的雙眼看著他,抱著破碎的衣服往後挪動。“你還想幹什麼?這樣糟蹋我還不夠嗎?”
“我……”他羞愧得說不出話來,不經意地發現她大腿上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不禁痛心疾首地低呼一聲:“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他企圖慢慢地接近她。“雪娘,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你。”
雪娘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驚恐,繼續往後挪動身子。“不!你走開!”
“不要拒絕我,這一次我絕對沒有一絲惡意,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霍飛輕閉雙眼,無法形容這一刻湧上心頭的痛楚。
他猛然張開眼睛,看著一臉又恨又驚的雪嬗。“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