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多少。那個吃軟飯的蘇家小姐今年照例沒出現了呢。呵,要我說,該不會是親愛的小弟那蹄子裝出來的吧?誰都知道那蘇瑞可是寵愛白水心成痴啊,連別人送去多少美貌男人都不稀罕呢。
爹爹照舊嘆了口氣,卻沒說什麼。十指捻起精緻的糕點,小心翼翼遞給大哥,一邊遞上茶杯,讓他喝慢點。
夜幕降下,喧鬧的師府開始慢慢寂靜下來。師瑜謹和小侍收拾好自身的東西,開啟房門,正想走去後門,卻有小廝在門前上報說家主請公子去前廳,有事要說。他吃了一驚,卻慌亂了手腳,趕緊跟著小廝去前廳。母親從未召喚過他,連那次他不惜違抗母親的吩咐,硬是要嫁給蘇瑞,在出嫁那天,她也沒見過母親。若不是他時常跑去偷看,也快忘記母親的模樣了。
他的百番心思在心頭繞來繞去,卻在看到端坐在正廳木梨花坐椅上的人頓時斷了所有的思緒。他愣愣地看著那個人站起身,向著他,一步一步沉穩有力地走過來。
直到那熟悉的嗓音在自己耳邊喚道,瑜謹。那個人說,瑜謹,我來接你了。
她竟叫他,瑜謹?
蘇瑞凝神望著失神的師瑜謹,卻發現這人在掉眼淚,卻一直沒做任何反應,只是愣愣地盯著她。她有些慌亂,想開口,衣角卻被師瑜謹揪住。軟香的身子靠近她,她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我等你這話好久了,你終於還是來了。她抑制自己想要撫上師瑜謹墨髮的衝動,終是微啟唇,笑道,是啊,我來接你了,可是晚了?
這人急忙晃頭,肩頭的泛香的墨髮拂過她的鼻尖,味道淡淡,卻讓人不可忽略,就像現在的師瑜謹一樣。雖然卑微地期盼她的回頭,卻執著到底。
“不,沒晚。”
師瑜謹的手主動牽上她的手,雖是耳尖泛紅,但還是露出一個安靜絢爛的笑容。該主動的時候主動,這點,師瑜謹倒是知道的。蘇瑞若有所思望著他牽著她的手,心底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那軟軟的手覆上她的手那一片刻,她煩躁的心突然慢慢平靜了下來。其實,她還是晚了,晚了一輩子。
她朝坐在正廳主位上的師府家主笑了笑。“今日,小婿來晚了,特地來此接回瑜謹定是打擾到您了。哦,還有,來人!”她朝身後的蘇末示意,蘇末點頭,拍手讓屋外的人進來。
師府家主神情淡漠,眼神依舊平靜,凝神望著微笑的蘇瑞,卻不出聲,眼睛又瞧了下搬進屋內的兩車禮品。“這是幹什麼?”
“今日小婿府中出了點事,所以讓瑜謹先走。這些禮品沒什麼意思,只是為了看望下您而帶來的。”蘇瑞拍了下被她這話愣住的瑜謹,見他眼中的疑惑,她笑了笑,帶著他坐下。
“哦?是這樣嗎?我聽聞今天賢婿好像去白府接白少爺呢。人接回了嗎?”師府家主端起茶杯,緩慢喝了口茶,眼帶笑意,嘴角卻滿是諷刺。
蘇瑞微微一愣,倒也沒做什麼感想。直接說道:“正是。讓瑜謹等這麼久,是小婿的不對。”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從師府家主口中聽到“賢婿”二字。想笑,卻也笑不出。她誠心誠意想對待白府之人,就只為了讓他們承認自己,只為“賢婿”二字。卻不料,想討好的人不領情,不想討好的人,倒是出人意料,雖然這人也是難纏。
師府家主沒再說什麼,只是揮手,讓人送他們出門。她牽著師瑜謹的手,帶著他一步一步邁出師府,卻見師瑜謹一步兩回頭,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正廳方向。她舉起手指,輕輕抹去他柔嫩的眼角處的殘留的水珠。這一舉動嚇到了師瑜謹,他回過頭,微微睜大了雙眸,眼神複雜,卻沒說什麼,低下頭,手卻緊緊握住她的手。
“不想問我,為何我會來麼?”
“你這是在遵守為夫之道麼?”蘇瑞的手抬起他漂亮的尖下巴,貼近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