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私語,看著大理寺的衙差也一隊隊趕了過來,接替之前站崗的右軍將士。
“你們不能這樣抓我!”
“我是副相!我要見陛下!我要見大丞相!”王副相聲嘶力竭地叫著,被人綁了繩子,從大門裡推出來。
他頭上的官帽早就歪了,一縷頭髮從官帽裡垂下來,身上的官服被拽得七零八落,一條條地跟乞丐裝一樣,臉上鼻青臉腫,像是因為反抗而被揍過。
“一定會讓你見的!先去大牢裡待著吧!”
盈袖騎著馬,從王家大門裡走出來,身後的慕容長青胳膊上纏著繃帶,被人抬了出來。
王副相回頭瞪著盈袖,大怒道:“護國公主,你不能因為你是公主,就恣意妄為,故意栽贓陷害!”
“我需要栽贓陷害?!”盈袖冷笑一聲,抖出王錦奕寫給劉斐的那些信,“你看看你寶貝兒子乾的好事!如果不是他做內奸,給北齊禁軍帶路,你以為這些北齊人能避開我們的眼線,來到我們的京城?”
王副相看了一眼,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氣得全身哆嗦:“不……不可能!”
王錦奕這時也被推了出來。
他已經醒了,兩條胳膊軟綿綿垂在身邊,走路的時候就有些不能平衡,走得跌跌撞撞,要不是有繩子牽著他,他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孽子!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王副相一腳踹在王錦奕身上,將他踹倒在地,滾了幾滾,然後又看著盈袖,哀求道:“護國公主,這都是這孽子做的事,跟我們家人無關啊!你將他抓走就是了,為何要抓我們這些無關的人啊?”
“無關?”盈袖拿著馬鞭在王副相面前甩了甩,“王副相,你告訴我,你對他做的一切,完全不知情嗎?”
“我用腦袋發誓,我一個字都不知道!”王副相忙不迭地說道,一心要將王錦奕頂下所有的罪行。
盈袖笑了笑,勒著馬走了幾步,看著面前圍觀的人群,悠悠地道:“你不知情?那你家管事怎麼在北齊人打來之前就開始滿京城囤糧了?”
王副相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他沒想到,盈袖連這件事都知道……
“帶走!要廢話,你跟陛下和大理寺廢話去吧!”盈袖一招手,命人將王家眾人帶走。
王家這一支的老夫人、夫人、少奶奶、貴女、丫鬟們,都被從門內推了出來,綁著手,蓬著頭,帶到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卿收到盈袖送來的王錦奕通敵叛國的證據,想起他造成的損失,心裡也很憤怒,馬上報到宮裡的元宏帝案前。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看著王錦奕寫的那一封封信,還有他給劉斐畫的堪輿圖,非常痛心疾首。
“王錦奕,王錦奕,如何能這樣喪心病狂?!居然還想殺我大將!實在是不能忍!”沈大丞相一想到慕容長青差一點就被王錦奕弄死了,就怒不可遏。
這個關頭,沒有慕容長青,他們這東元國京城保不保得住,還真不一定……
“傳旨!——將王錦奕五馬分屍!王家滿門抄斬!王家後人永不能科舉入仕!五相世家,王家永遠除名!”元宏帝拍案而起,他這輩子做皇帝,一直做得戰戰兢兢。
好不容易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東元國的國力終於有了起色,他可以不懼北齊,保護自己國民的安全和利益了,卻又遇到王錦奕這樣吃裡扒外的傢伙!
還是五相世家的人……
賣國,從來都是上面的人最能賣。
因為他們掌握著最大的權勢和利益,造成的危害比小民大得太多了。
“朕要他們看著,五相世家的人如果敢通敵賣國,這就是他們的下場!”元宏帝是將這個案子當做是敲山震虎,警惕五相里面還有的人家不要企圖蠢蠢欲動,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