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說的對……那些話一定不是你的心裡話吧，你當時只是為了激發我更多的怨念，才會故意那麼說的……”

“你也很難過對不對，是大長老他們逼迫你的，不是你自願的……”

“我知道你的苦衷是什麼，你那麼做都是為了我吧……”

每每此刻，殷銘都會淺淺一笑，同時在心中默唸一句，真傻——

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害過自己的人，可不就是個傻子嗎。

而只要看到他笑了，靈曜便也會痴痴地笑起來。

“那些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我們永不分離。”

他如此說道。向自己的心意妥了協。

……

看吧……就說他是個傻子。

殷銘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在神族再次相遇後，殷銘問他有沒有話要對他說，靈曜當時只搖了搖頭。

殷銘那時還覺得挺奇怪。

現在回過頭去看，原來再次相遇時的平靜表象下，竟潛藏著他這麼一段聲嘶力竭的崩潰過往。

他早就在這日復一日的夢境裡，將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個遍，所以再次見到時便只顧著去珍惜能看到殷銘的每分每秒……

真的太傻了。

他之前夢到的幻影又不是真正的殷銘，因此他對幻影說再多也沒用啊，正主又不會知道。

還好現在陰差陽錯之下聽到了，不然……

殷銘眸光一柔。

不然還真不知道他這麼傻。

殷銘從石凳上站起身，在靈曜稍顯迷茫的目光中走至他身旁，俯下身輕輕地抱住了他。

他會好好珍惜這個傻子的。

哪怕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