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打得他哇哇大叫,不停求饒,並勒令他一天內將口琴重新組裝好,加上打掃一星期衛生。
報復就報復吧,無所謂了,這大腿抱不了頂多將來我逃,我自暴自棄地想:穿越來《獵人》世界裡和蜘蛛打架的人不少,但按著蜘蛛打屁股,還將蜘蛛打得求饒的,說不準我是頭一個,真是值得驕傲的紀念啊……
今日天晴,陽光很難得地透過了流星街厚厚的汙染層,照耀到垃圾堆上,有幾分刺眼。
俠客在屋子裡捂著屁股上的傷口修理口琴,萊爾拿著上次搶回來的一些不需要物品去和人以物換物,我在屋外曬被子順便補大家在戰鬥中撕壞的衣服,暖和的陽光照得我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已經傍晚,萊爾抱回一堆交換來的衣物、藥品和生活洗刷用品後就跑去了洗澡間,我將被子和衣服收回去的時候,正遇到他洗完澡出來,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約170公分的瘦削身材發育尚未完成,比例已十分均勻,虎背和蜂腰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穿著一條七分褲,上身裸露在空氣中,胸前有麻繩穿著的一個小金屬牌,金色的頭髮半長不短,溼漉漉地貼在腦袋上,垂著水滴,散發著逼人的清涼的氣息和說不出的性感。雖說自己不算很花痴的人,心跳依舊快了兩拍。
他半眯著祖母綠的眼睛,有點慵懶地在我手裡隨便挑了件補好的衣服套上,上面歪歪斜斜的補丁包裹住他的美麗身體,讓我產生了一種暴殄天物的罪惡感:“那個……補得有點難看,要不要重縫一下?”
他奇怪地掃了我一眼,看了看身上的補丁,隨口回答:“不會啊,比以前奇奇補的好多了。”
我很“囧”的無語中,一天沒怎麼說過話的俠客突然開心地大叫一聲跑了過來,伸出手,被拆壞的口琴已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萊爾接過口琴,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轉身走出了大門外。
我繼續跟俠客學寫字,門外遠處傳來了一陣悠然的口琴聲,琴聲中充滿了寧靜和思念,勾動了我的心絃,想起不知在何處的家鄉。
俠客見我聽得入神,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自豪地說:“是哥哥在吹,好聽吧?他音樂細胞很好,聽過的歌都能吹。”
“我想去看看。”站起身,不管俠客對我不好好學習的態度表示不滿,就向那個勾起我鄉愁的聲音走去。
離屋子不遠的一座大垃圾山上,月色如洗,萊爾專心地吹著口琴,微風輕輕吹起他的金髮,配上那張有點稚氣的面容,讓我恍惚覺得精靈正在人間。
一曲終結,他低下頭,看著我,碧綠的眼睛裡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上來吧。”
我輕身躍上垃圾山,在他旁邊坐下,想了一會,低聲說:“你吹得真好聽。”
“和人瞎學的,無聊的時候,就吹一下,心情似乎會好很多。”他淡淡地回答:“你呢?不是在讀書?”
“被琴聲吸引了啊。”我拿起垃圾堆上的一根小鋼管,低著頭一點點扳著玩:“我的家鄉,很少有人吹口琴了。”
“那他們吹什麼樂器?”
“多數都是拉小提琴啊、彈鋼琴啊、電子琴什麼的。”我扳出來的小鋼片已經堆滿了腳邊:“小時候,爸爸說我手指漂亮,讓我學過一陣子電子琴,可是老師說我音感不行,怎麼也學不好,萊爾的話,一定能成為音樂大師吧。”
“我聽說過這些琴,可是流星街沒有,就算有我也成不了音樂大師,你看我的手。”他自嘲地笑了笑,將手伸到我面前。
我摸著那雙手,比常人更加粗大,佈滿了重重疊疊的老繭,無數的裂縫在手指和手掌中盤旋,就好像一塊粗糙的木頭。
這是流星街多數人的手,彈不起纖細靈敏的琴絃。
我沉默了下來,萊爾抽回了手,彷彿想打破這無邊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