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面前東西的輪廓。

&ldo;佳佳，在泰國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死了，你會不會開心?&rdo;

周迦將頭髮從臉上抹開，吸了吸鼻子，惡狠狠地盯著他：&ldo;開心!你死了!我巴不得你死!我巴不得!&rdo;

程胤赫轉過臉來，露出笑容：&ldo;怎麼辦呢，佳佳，我沒死，我活著回來了，我真怕我死了都見不到你。&rdo;

笑著笑著，程胤赫將手摸向周迦的大腿，整個人往她身上靠著，最後枕在她的大腿上。

&ldo;佳佳，別跟我吵了，好不好?&rdo;他流淚了。

他居然流淚了!

周迦抹了抹臉頰，抬手打了下程胤赫的臉。

程胤赫沒吭聲，只是閉上了眼睛。

周迦又抬手打了下他。

&ldo;佳佳，不吵了?嗯?&rdo;程胤赫柔聲說，&ldo;我想通了，如果你厭惡我現在的身份，厭惡我的家庭，厭惡我的一切，那麼，我去改，我可以離婚，我可以，我什麼都可以的。&rdo;

周迦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沒動了，好一會兒後，她緩緩放下。

晚了。

周迦在心裡說，已經晚了。

如果八年前，程胤赫願意放棄一切跟她一起去國外念書，很多東西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比如他們過去純真的愛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不堪入目：她變成了人人都罵的&ldo;小三&rdo;、&ldo;小姐&rdo;、&ldo;婊-子&rdo;……而他呢，衣著光鮮，名車豪宅，和妻兒相親相愛，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只有她最不堪入目，最讓人不齒。

程胤赫握住她的手，說：&ldo;佳佳，我疼。&rdo;

周迦捂住嘴，喘著氣。

‐‐大學裡，有一次，程胤赫不小心劃傷了手，轉身就對周迦說疼，然後周迦就對著他的手指頭吹著氣，溫柔的說：&ldo;很快就好了，我吹吹很快就好了。&rdo;

抬眼間，程胤赫是最好的，連周迦也是最好的，身邊的很多人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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