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瞬間功夫便灰飛煙滅了。
“該謝他麼?”青峰不由苦笑了起來。
這外頭花海和墨浪依舊尚存,兩相不容,雖不及最初那一擊,但陣陣餘威卻是嚇人無比,除了那幾位化神羽士外,哪還有人敢立於這方,塵道子和太乙觀兩方早就不知架了飛舟逃了不知多遠了。
“須得誇獎你幾句。”舒月撥開花浪淡淡道:“昔年天離劍法也是天地無敵,你這手腕比之已是不差,若是修為與青陽相仿,那便更勝天離了。”
“是麼?我還不及天離。”紫陽輕嘆一聲,聽得舒月誇獎,他卻頗為惆悵。
待到這兩邊法力只剩餘威,兩人便各自收了法力,才露出這天地本相,那天空萬里無雲,一方是眾星拱月,一方是七彩霞光,而大地一馬平川,早先的靈脈皆盡碾碎一空,連靈脈碾碎是散發的靈氣也被吹得消散於天地,好端端一個易宗山門眼下徹底成了荒地了。
兩人鬥法時玉陽真人早催出一片霞光護著身後眾人,見得二人收了法力,便上前對紫陽道:“莫要再鬥了,這般下去南瞻部洲犁平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來助你,我念訣,你去讓羲rì來出力。”
紫陽聽得玉陽真人勸,也知其中道理,只是與舒月這一斗他心裡頗舒暢,便沒留手,待到這時,也知鬥下去徒增煩惱不說,也是空費時,便收了法力,對舒月道:“你可聽見了,我二人齊動手,可是半分情面也無了。”
舒月眉頭一皺,對於玉陽道:“你個jiān貨,可記得我昔年與你的好?”
“娘娘雖是天地之根,但這般鬥法,生靈塗炭,即便未傷羽士,但這百里山地生靈也是無數,小老兒不忍罷了。”玉陽說完,當空一拜,便一合手,念起訣來。
“你!”舒月聞得他念訣,話也說不盡,便露出滿面痛苦,忙將仙光打來,但一旁紫陽卻以無數劍盾護住玉陽,又對著那略有些愚笨,到現在還捂著嘴的少年道:“羲和,借我一臂之力,便可帶你姐姐回去。”
“真的!”那少年聞言,衝著紫陽一躍,半空裡翻了個筋斗,便在一片驚異萬分的目光中化作一柄白柄黑刃身負雷紋的七尺飛劍落在了紫陽手裡。
青峰愕然,但見紫陽催動劍訣,那元氣波動熟悉無比,他心頭頓時明悟,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忙跳出須彌環對舒月道:“他在催天地雙雷兩儀劍訣!”
“我……知道。”舒月痛苦地憋出一句,但身子抖得更猛烈了。
“師叔,你快放了舒月。”青峰急得也顧不得了,對著玉陽真人求道:“你放了她吧,須彌環我給你便是。”
“為了她我失了一個徒兒了。”玉陽真人卻是毫不留情,他又暗中傳音道:“今時今rì,你還顧得別人不成,你都自身難保了,我勸你乘著紫陽催劍,而眾人分不出心思來的這時候,早早先逃了吧。”
“你快放人啊!”青峰哪聽得進玉陽真人的話,大喝一聲,催動了一重天經的法力,往那玉陽真人身上壓了去,但他這法力細弱無比,玉陽真人根本不須分出手來,便被那重重劍盾擋了去。
青峰見狀,也顧不得什麼了,但凡是手裡能用的符籙皆盡衝著玉陽真人丟了下去,但爆在那劍陣上卻毫無動靜,他又捻出須彌裂口,想吞下那些劍盾,叫那靈絲化去,但這些劍盾巍峨如山,那須彌裂口的法力根本收攝不動。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撐什麼英雄。”玉陽心道痴兒,生怕他手段過激,引得劍盾反擊,慘死紫陽劍下,便斜眼一瞪,一股法力將青峰吹飛出去。
青峰吃了這風力,忙躲入須彌環,避過風頭,待得那股法力過境,他這才又轉脫出身來,但見舒月眼下什麼彩蓮仙衣法相全消,便知舒月已撐不了多久,他一咬牙,放出自家化身,以化身傳過法力來,自家則將兩相法力一合,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