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眸子突然變成了紫色,但願不是如歌所想之事,皇兄可否讓如歌探脈?”
又是紫色?看來那天在馬車裡不是景的錯覺。
風如歌斂眉探了一回子思的脈象,到最後,竟是眉心越皺越緊。
“有何不妥?”
“皇兄早年是否中過夢魘之毒?”
“是,七歲那年。”
“皇兄中毒之時,有沒發生過同樣的現象?”
子思見他神色鄭重,凝神想了一回,只得搖頭,“當時未曾注意,現在也記不清了。難道我中毒了?”
風如歌低嘆一聲,“不是中毒,而是天生帶毒。”
子思眉頭一挑,“九弟是說胎毒?”
“正是”風如歌頷首,“如歌少時曾被宮人下毒,後來乾脆寄養在了太醫院,毒雖解了,卻留下這一頭紫發,也是那個時候,太醫院一個老太醫跟我提及過體質特殊的人的紫眸一說,我自己好奇,查閱了大量的醫書,才知道這回事情。”
他頓了一回,方繼續道,“皇兄身上的毒素是來自母體,而是生產之時種下的毒素加上天生體質特殊導致的,本來此種毒素並甚大礙,但是一遇夢魘,立時激發,想是當年皇兄解毒徹底,此種毒素又被壓抑下去,直到最近,恐怕是再也壓制不住了,所以皇兄的眸色開始變成紫色了。”
想起他那個母親,他又不由蹙眉,“雲裳如何了?”
“目前尚安好。”
“那究竟何時會毒發?”
如歌沉吟道,“現在還說不好,可能暫時不會發作,也可能受到外界刺激而馬上激發。我會仔細檢視雲妃的身體情況,調查清楚究竟是何種毒素,若有轉機,一定會通知皇兄的。”
“說來說去,你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毒?”
“確實不知”風如歌萬分坦承,“但據那個老太醫說的例子,那人是毒發立死。”
子思眉心一跳,一雙眸子幽幽暗暗,愈發深沉起來,他看著風如歌,低聲道,“這件事情,一定不可以讓父皇知道。”
風如歌微詫,“皇兄要瞞著父皇?”
“恩,答應我。”
子思的聲音堅定而不可抗拒,風如歌看了他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片刻,他又問,“皇兄不問我是否有藥可解?”
子思淡淡一笑,“若有解藥,九弟怎會做此苦惱神態?”
風如歌苦笑一聲,“是啊,我遍尋醫書,卻也找不到解救之法。”
“九弟也不用擔心。”
“皇兄何必來安慰如歌?皇兄安好便好了。”
兩人深談一回,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黎明已至,天色微亮。
風白景靜靜靠在書府的柱子上,玄衣在早風中翩躚如單薄的蝶翼,他俊美的側臉宛如白玉雕成,卻沒有半分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子思笑著快步走過去,將風白景環在懷中,“怎麼不去睡?”
風白景淡笑,伸手寵溺的颳了一下子思的鼻子,“思兒不回來,我怎麼睡得著?”
“那走吧,我們去補眠。”
“父皇,兒臣就先行回去了。”子思身後的風如歌對著風白景行禮道。
風白景揮揮手,“九兒保重。”
看著縣令安撫百姓,萬人齊跪送風如歌一行離開,風白景又令忘憂谷的人去追查書慕言下落,子思還吃了一回飛醋,少不了哄了半天,時間過的飛快,兩人補眠的計劃也被打斷了。
最終,蘇如海恭恭敬敬將兩人的馬車送出城外,風白景和子思才有了片刻的安靜。
書令儀扮作小廝,坐在馬車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影聊天,時不時擺點小姐架子,可影偏偏不領情,也愛理不理的,惹得書大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