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子思清清淡淡說了句,“別動。”
說完,伸手捏住小靈的頸子,“小靈,她不是壞人,鬆口。”
小獸嗚咽一聲,可憐巴巴的鬆開了口,轉過小腦袋來,大眼睛裡水潤潤的。子思伸手覆上小獸的眼睛,“小靈是怎麼了,最近眼光越來越嗜血了。”
“咕咕……”
“小傢伙,我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
書令儀瞪大了眼睛看著一人一獸詭異的交流,完全忘了自己受傷的事實。
“書小姐,真是抱歉,這裡有藥,先止血吧。”呆愣的時候,那人如玉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面前,看著那瑩潤的掌心託著乳白的瓷瓶,本來完美無缺的手上卻有一道貫穿手掌的深深傷痕,她又愣了一下,才訕訕接過藥,“謝謝清王。”
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種讓人難以靠近的氣質,那種清淡的,謙和的,卻又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彷彿只有對著他身邊的男子,他才會展露自己真正的情緒。
三人保持沉默走在有些溼潤的石板路上,直到遠處傳來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肅靜,迴避!肅靜……”
子思遙遙望了一眼,輕蹙起眉,“韓衣什麼時候這麼張揚了?”
話音未落,一隊侍衛已經極為誇張走過來開始開道了,一路上掀翻了不少百姓的攤子,三人避在路邊,看著這一對囂張的巡查隊伍晃悠悠走過,前面的人還舉著大大的“雲州知州”的牌子。
書令儀忍不住罵了句,“以為自己是誰呀,這麼大排場?”
直到隊尾,才看見一襲青衫的韓衣慢悠悠騎著一匹白馬綴在最後,官服也沒穿,墨色的發繫了一條白色絲帶,清雅的容色之間有了幾分落寞,比一年多前看到他,少了幾分孤寂,多了幾分閒散的味道。
白馬從三人面前晃過,風白景眉眼帶笑,叫了聲,“韓大人。”
韓衣偏頭一看,握著韁繩的手陡然一緊,接著他從馬上跳下來,剛上前想行跪禮,卻被子思一把扶住了,“韓大人,不要引起轟動才好。”
韓衣詫異的看他一眼,愣了一下,遲疑道,“清王?”
子思含笑頷首,“韓大人好眼力。”
韓衣苦笑一聲,“能陪在太皇身邊而不被他氣勢蓋過的人,除了清王,普天之下,不做第二人想。”
“太皇?”子思重複著這個稱呼,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看子思笑得這麼歡暢,風白景將他攬到身邊來,“笑什麼呢?”
子思附耳到風白景身邊,“聽起來像是叫七老八十歲的老頭子。”
風白景一愣,隨即傳音道,“今夜我該好好讓思兒運動一下,看看你父皇到底是不是老頭子。”
兩人眉來眼去,看的韓衣和書令儀一愣一愣的,末了,還是子思自己反應過來,隨便找了個話題,“韓大人,雲州最出名的是什麼?”
一問之下,韓衣一張臉立刻紅了個透,不由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風白景。
對方倒是很給面子,用極端危險的眼神看向子思,“我可不可以認為思兒這是在挑釁呢?”
“啊?”子思很不解的看著風白景,幽幽眸中露出不解世事的表情。
韓衣清咳了一聲,“清王,下官慚愧,雲州最著名的是煙花之地,由以男色著名,聞名天下的緋思公子就在雲州暮煙樓。”
子思眼珠一轉“緋思公子?”隨即又看向風白景,“景,我要去看看。”
書令儀驚道,“那我怎麼辦?”
“書小姐自便。”
“自便?!什麼叫自便?”書令儀瞪大了眼睛和那雙清幽的眼睛對視半晌,終於敗下陣來,“好吧,我回客棧。”
“思兒確定要去?”
“恩,我很好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