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沒有應聲,夏可人有著沒來由的惶恐,忽而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他,“曾經的夏子然是會游泳的,對嗎?”
“嗯。”
夏可人捂著嘴,一臉的茫然,“我……我很害怕水,真的特別害怕。我不可能會游泳的。盛先生……我……”
盛珩看著她,輕擁了她入懷,“不要胡思亂想,既然忘掉了,那就忘掉了。我們等於從頭開始,這一次都會好好的。信我。”
夏可人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失去了她,他應該比她痛苦,甚至是懊惱。
水。
湛藍的海水。
疼。
頭疼。
腥紅的血珠兒一點點的模糊了她的視線。
很疼……
全身上下都在疼,每一處傷口上好似撒了鹽一般的疼,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覺。
跑。
不停的跑。
看不到盡頭的草原上,她一直在跑。
槍聲!
嘣嘣!
一聲接一聲,隨時好像會打在她的身上,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跑,她想要吶喊,想要有人來救她……
可是怎麼也發不聲音。
儘管她用力了全身的力氣。
好累。
身體好像很沉很沉,她無法呼吸的感覺。
終於看到了盡頭,可是後面的人追來了,又是槍!
嘣嘣。
接連幾聲。
來不及了……
緩緩地閉上雙眼,縱身跳了下去,好像是萬丈深淵,又好像是海洋。她都不記得了,疼得她無法呼吸。
在墜下的那一瞬間,夏可人猛地坐起身,臉色蒼白,全身冷汗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夢。
原來是一個噩夢。
她捂著臉,那是怎樣的噩夢?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噩夢,喉嚨也好疼。
盛珩慢慢地坐起身,“做噩夢了嗎?”
夏可人轉過頭看著一臉關切的盛珩,她幾乎是不能控制的撲進他的懷裡,抓緊了他的衣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有人拿槍來追我。”
“什麼?”
“真的!”
盛珩的雙眼微眯,她怎麼會做了那樣的夢,難道和五年前有關。
夏可人的情緒很是不穩定,他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了很久,“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
說話間,拿過她的手伸到枕頭下。
摸到冰冷硬綁綁的東西,她的心一驚,槍!
他的枕頭下居然一直放著槍。
難道他也經常做噩夢,所以才會放了這個槍在枕頭下,對他的事情,她不禁也好奇。
“睡吧。”
“嗯。”
夏可人靠著他的胸膛,還是睡不著,“盛先生,我們說說話吧。”
“說什麼?”
“你很恨公公嗎?”
黑暗之下,夏可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感覺到他的身上溢位一股冷冷的氣息,她不由得害怕了一分。
“沒事,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
她確實不想強迫他去提及了不高興的事情。
盛珩擁緊了她的身體,“這個盛家你不用管。”
“嗯。”
他說什麼,她便聽什麼,乖乖的。
盛珩冰冷的唇瓣輕輕地烙在她的額頭,他的瞳孔收縮,想到那一年的畫面,他的心不由得生生的疼,明明疼過很多次。
他以為自己已經無堅不摧了。
結果……
不是。
那個家,即使有血緣關係,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