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垂下了目光:“我……我不相信,趙先生相信溫大師,我也希望相信你,可是……可是……”
後面的話沒再說出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現在證據處處針對溫言,他想不相信也沒轍。
溫言卻欣然道:“就憑管家你對我還有幾分信任,溫某人今天破例給你一個解釋。首先我要確認清楚,你們認為我是兇手,只是因為懷疑,而不是有確實證據,對嗎?”
鍾聆歡正要說話,那保鏢搶先道:“這已經算是非常有力的證據!”
溫言露出燦爛笑容:“不,那對別人來說可能算是,但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
保鏢冷冷道:“宅子裡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安保監控,就算是隻蒼蠅飛進飛出,我們也能找到它的蹤影,絕對不可能有漏失!”
溫言鎮定自若地道:“假如我能證明你們所謂的監控系統對我來說只是個廢物呢?”
聽到這一句,管家眼睛一亮,立刻道:“那當然能證明溫大師你的清白。”到現在他仍然用“大師”相稱,可見他對溫言確實非常信任。
鍾聆歡早在溫言回來前就再三諮詢過保鏢,知道監控系統確實非常完備,冷笑道:“這我沒意見。”她早知道管家並非立場堅定地針對溫言,樂得用事實讓管家閉嘴。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既然這樣,為了保證客觀性,半夜和昨天同一個時間點,我會向你們證明。在那之前,我願意暫時做一會兒囚犯。”
他的“囚犯”意思明確,保鏢立時揮手,讓旁邊的人幫忙把他抓起來。
管家喝道:“溫大師現在只是有嫌疑,不該被當作囚犯處理。溫大師,就請你呆在你的房間內,我保證今晚證明之前,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對你不敬。”
溫言欣然道:“謝謝,進去吧。”
管家打了個“邀請”的手勢:“請。”
保鏢們只得讓開進入的通道。
鍾聆歡暫時扮低調,躲到一邊等著看好戲。
溫言也不廢話,緩步踏向宅內。
五分鐘後,到了他的房間,管家跟了進去:“溫大師需要什麼嗎?”
溫言走到窗邊,隨意地道:“照著以前的一日三餐就行了,其實的沒什麼要求。”
管家答應了一聲,轉身欲走。
溫言忽然道:“管家,你對‘催眠’有什麼瞭解?”
管家微愕:“瞭解不多,不過溫大師你問這個是?”
溫言轉頭看他,意味深長地道:“我聽說催眠是種很神奇的事,被催眠的人往往覺察不到自己被催了眠。”
管家不由一笑:“這你問我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聽趙先生說你們見過靳流月靳大師,她應該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溫言也只是對他小做試探,見沒什麼結果,微微一笑:“改天我去請教請教她吧。”
管家這才離開。
溫言腦中仍漂浮著靳流月對管家的評判,沉吟不語。
管家剛才回答他時,有不明顯的異樣,顯示出他在這個問題上有所隱瞞,但具體是哪方面,溫言現在也難斷定,只好先解決了眼前的事,再考慮管家吧。反正現在看來管家的被催眠和鍾聆歡沒什麼關係,應該立場上和他溫言沒有衝突,暫放一邊該沒問題。
……
到了晚上快十一點時,管家和鍾聆歡一起,敲響了溫言房門。
裡面半晌沒有動靜。
鍾聆歡蹙眉道:“他不會睡死了吧?”
管家當然不會認為是這種原因,再敲了敲門。
三次之後,鍾聆歡終於忍不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