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言看著他眼淚直流,尖利的指甲刮過他的手臂。事情的發展就像噩夢一般…
盤在他腰間的黑蛇爬到他的肩上“先生,您會後悔的。”
“十年,這個女人纏了我整整十年。”紀沅離近似癲狂的笑著,笑到眼眶都已泛紅“我一定要殺了她。”
十八歲那年,紀沅離撞到了一個女人,搶救無效在第二日凌晨死亡。他那個在官場吃得很開的父親用一點點的權勢就把訊息壓了下去,由於她在世間沒有親人朋友,她的離開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影響。
本以為他可以不在意一個消失的女人,但他錯了,過後他每天都在做夢,夢見自己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樣貌,但總是遇到一個名叫單言的女人,現實中的他越是抵抗那些夢,夢中的他就越加愛她。
他覺得會發生這些都是因為是她在報仇,她想折磨他。他討厭不受控制的一切,他要讓她徹底消失。
“先生,纏著她的一直是您…”
“你閉嘴。”
“是您的執念讓她無法…”
“我叫你閉嘴。”
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單言,紀沅離受到驚嚇般的鬆開手,手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卻不及她脖子上的紅痕讓他覺得難受。
“您愛她。”
紀沅離的臉頰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佈滿淚痕,他想確定什麼似的喃喃道“我恨她。”恨她死在他的車下,讓他一直活在愧疚裡,恨她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一直活在介懷中,恨她,就是恨她……
因為害怕面對,他的處理辦法居然是讓她消失,它怎麼會有腦路這麼清奇的主人?Duka把他一直隱藏在角落的東西挖出來呈現在他面前,照片,他為她畫的畫像,還有那些虛擬影片,全都是關於她的東西。
紀沅離撇過頭“這不能代表什麼。”
“先生,Duka不想您再用十年的時間後悔。”他每天夢醒都會神經質的看著她的照片不停喃喃自語,過後就像失憶一般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它再也看不下去了。
好冷。單言睜不開眼睛,周圍很冷,她感覺自己在飄蕩,不停地飄蕩……
“親,你還好嗎?”
“系統君,我又死了。”
“他殺了你。”
“是啊。”她勾起一抹苦笑,接而眼淚流了下來“為什麼?”
“你恨他嗎?”
“想恨來著,可是心不由我。”
“就沒有一絲怨恨?”
“沒有,就是心累。”
“看來本系統的任務完成了。”
“你是要把我送回現實世界嗎?”
“回不去的。”它一直都在騙她“親,記得給好評哦。”系統君最後一次這樣說道。
“系統君,你不能走。”
單言伸出手,想抓住它卻觸手冰涼,她猛地睜開眼睛,那個人逆著對映在水裡的陽光向她游來。待他抓住她的手後,開始帶著她向水面游去。
出了水潭後,紀沅離抱著她側躺在草地上,除了瀑布墜落撞擊水面的聲音,還有他鼓動的心跳。單言顫抖著身子窩在他懷裡,眼裡是剛從水中出來的氤氳。
靜默了許久,他喃喃問道“死是什麼感覺?”
單言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身子縮起“很冷。”
紀沅離鎖緊手臂,想給她一絲溫暖,可是他忘了,他現在所控制的身體是冷血動物。
紀沅離就像迷路的孩子,看著前方一臉迷茫“我該怎麼辦?”Duka說,只要他勇敢面對,就會知道怎麼做,現在她就在他的懷裡,可他仍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最好愧疚死,敢掐老孃。”
“……”
突然,單言翻身坐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