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那麼乖順,而他吻她的時候,她又怎麼能只是垂下眼,而未曾避上一避。
但如今,他卻有些恐慌起來。
他想,大約,她真是不喜歡他的。
不然,她怎麼捨得讓他如此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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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見到她,已是在一個月後。
她面帶歉意,很是不安:“對不起,小澤,那天我就那麼走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他的神情一如平常:“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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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很久都沒再見過她。
他一天比一天平靜,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學會放下。
再然後,他聽說了她與她一直喜歡的那個男人訂婚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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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訊息的那天,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後來,是季明飛趕過來,將他送到了醫院。
“竟然喝到酒精中毒!”季明飛指著他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就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你在這裡要死要活有什麼用?人家快跟別的男人結婚了!以澤,你到現在還沒清醒嗎?紀妍根本就是在把你當備胎,不對,你連備胎都夠不上,你充其量只是一個垃圾桶!”
他躺在病床上,蒼白著臉,一片安靜。
他想,應該再不會了。
這樣的中毒,一次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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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飛作為他的好友,對他對她的感情,全程看在眼裡。
雖然,他一開始,便不看好。
他說:“以澤,你沒聽過一句歌詞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他說:“以澤,紀妍對你來說並不合適,她是天上飄渺的白月光,根本不適合你這樣的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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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院後,季明飛一反平常,開始積極地為他介紹女孩子。
他問他:“以澤,你喜歡什麼樣的?可別說紀妍那樣的啊!你這一輩子就跟她那兒缺心眼兒了,別的女人都沒見識過吧?我覺得你就是接觸得太少了,要接觸多了你就會發現,好女人多的是!”
他何嘗不明白,只是有些時候,懂得許多道理,也未必經營得好自己的心。
然而事到如今,他終於還是明白,他無法再固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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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說,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莫過於開始另一段感情。
他想,感情未必能有,但時間總是有的。
他一個一個地找,也許總能叫他找著一個他願意與之平淡度過一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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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紀妍的時候,她親自告訴了他她準備結婚的訊息。
她說得有些忐忑,一直觀察著他的眼睛,似乎害怕他突然翻臉。
可是他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甚至還微微笑了一笑,說:“恭喜。”
她似乎放下心來,滿眼真誠地對他說:“小澤,無論我跟誰結婚,你在我心裡,都有很特別的位置,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根本無法忍受失去你。”
他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又問:“對了小澤,我有一天好像看見你跟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是你喜歡的女孩嗎?”
他說:“不是。”
她完全放鬆下來,又說:“是也沒關係,如果是,記得要帶她來參加我的婚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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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去了酒吧。
平日他來這種地方的時候不多,不過如今,他實在不知該去哪裡。
他沒有再酗酒,只是點了一杯低度酒慢慢喝著。
身邊不時有人打量他,也